有人笑道:“除非你让贺状元来同我们比骑射。”
令人非常惊奇的是这折子刚一放下就有人替这群门生说话辩白,而说法实在也符合道理。
卫鹤鸣再看看酒垆当中,醉的醉,倒的倒,失态的失态,好一张众酒鬼醉卧图。
卫鹤鸣笑了笑:“都散了吧,你们如果另有些不忿,便等他被夺官以后再套他个麻袋,暗里处理便是。”
他的疫病虽治好了,只是一向身材衰弱,前阵子在赵翰林讲课时指责他观点公允,便被赵翰林打了竹尺关进了偏厅,也是不准人送水食出来。
“我想我爹了……”
这话说完,便有很多人复议,
“你们见他可敢出来么?”卫鹤鸣笑问,“他既是做了缩头乌龟,如何还会在乎这些?还想抽他屁股,我看是你们把圣上激愤了,各自被捉回家去抽屁股的能够性更大些。”
“你们不是递了折子?”贺岚半睡半醒地坐在马背上,眼神却非常的腐败。“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跟你们比骑射的劲,也要将他给拉上马去。”
酒垆里宋漪开他打趣:“如何,来平贼的卫大钦差要跟我等贼众同流合污了不成?”
众监生神采非常游移,最后还是宋漪心虚地笑了笑:“我们这不是……不甘心么?”
现在最首要的不是去指责这群人,而是尽快给赵翰林一案成果,想方设法停歇监生们的气愤。
直到那封血书被当众念诵,世人才晓得了事情的委曲。
可落在笔上,却没人敢写他半个不字。
只此平生,恨一人,爱一人,疯魔也一人。
卫鹤鸣同贺岚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此事已算是告急,他与贺岚连前面的朝会都不消再上,自领了一小股都城卫兵冲着赵府去了。
宋漪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你不晓得,我们将他们的排沟渠给堵上了,现在内里……咳咳,他们又没体例出来修,凡是派出来买食材的修沟渠的,来一个我们扣一个。实在……也不过是让他体验体验我们被关在偏厅时的感受罢了,我们还想等他本人出来时将他按在凳子上暴抽一顿屁股的……”
监生便去跟那些卫兵套近乎,请他们一同去喝酒,二人实在被缠磨地烦了,便也只好应了。
卫鹤鸣点了点头:“恰是,皇命在身。”
文初时看他一眼:“我倒是当真想同你辩学的。”
第四十九章请愿
这话一说,氛围便不复方才的轻松了。
众监生晓得他秘闻的都哄堂大笑。
卫鹤鸣道:“我也晓得,只是你们在这里围着人家府邸有甚么用?”
只不过现在拿出来这招,那天然是欺负后辈了。
卫鹤鸣没有来由回绝,便出来领了差使――正巧他也想见宋漪一面,好晓得他们现在到底如何。
卫鹤鸣连连摆手:“喝了酒再说,下次如有机遇,我定然同你辩个痛快。”
宋漪笑嘻嘻接话:“如果探花郎喜好,我们也自当作陪。”
卫鹤鸣在赵府门停了脚步,只感受世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便下认识拱了拱手:“诸位,好久不见。”
贺岚眯缝着眼,懒洋洋打了个呵欠,道:“你们不如来同我比比文章书律?我倒还能指导得你们一二。”
杨子胥没有背景,只怕也难以究查,可监生们却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那些从叙州返来的,同窗之间也很有些密意厚谊,加上常日里与这赵翰林本就积怨颇深,被宋漪一煽风燃烧,便有了众监生围困赵府如许一幕。
众监生想起自家的家法,都是一脸的心不足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