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歌如有所思，墨玉般的眼瞳与他对视：“你就是卫尚书家的九岁解元？”
不知为甚么，他竟有些肝火，又有些不甘。
楚凤歌算是他宿世最后几年相处最多的人了，固然没能亲眼瞥见此人登上帝位，但恐怕也没甚么变数。
本来文瑞王的封地离京颇远，且还算敷裕，又有一班忠心耿耿的人马，如果回了封地，倒也能做个闲散王爷。
楚凤歌非常无法：“你怎会晓得这么多家摊子的？”连位置都记得分毫不差。
再环顾摆布，只瞥见了那从花灯摊子上打灯谜得来的巨大花灯，便一把塞进了楚凤歌的怀里，笑道：“这个送你，我们……迟早会再见。”
几人连连告饶，围观世人这才惊觉本来这竟是一伙拐子，又是群情纷繁了起来。
他记得宿世是在加冠以后才同此人有了交集，现在倒是因为各种事情而提早了。
两人都是长身材的时候，纵是肚子里已经有了很多小吃，也囫囵地吞下了两碗元宵，才对劲地瘫在椅子上，只感受浑身高低都冒着暖气。
楚凤歌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明显也是见了他方才的演出的，神采却不改，叮咛道：“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冒我文瑞王府的名头略卖人丁，你们将这几人送去京兆尹处，看看他们究竟有几条命可绞！”
在他的印象里，此时的楚凤歌也是极不轻易的。
楚凤歌勾起唇角：“我正想尝尝灯会小吃，解元郎可愿同往？”
罢了，既然已经没了面子，那便更不能虐待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