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执弩的却不是宿世的胶东王,而是水榭门口,那穿戴白纱水袖的歌女。
当然,如果楚凤歌不来,只怕他救驾也于事无补。
不是如许的。
高台上只余几个御前带刀侍卫,保护着天子的安然。
都该是本身的。
他乃至不明白,这支军队是如何绕过它的耳目,偷入到京师来的,乃至在他的眼皮底下替代了羽林军。
酒过三巡,水榭外歌女换了不知多少支曲子的时候,三位藩王相互看看,连袂走到中心,对着天子拱手称庆。
卫鹤鸣这才看向门口那已经被拿下的放箭人。
这是他沉痾昏倒时的梦。
现在胶东王来,只凭着纸上谍报。他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只是面对着这群兵士,却有些心不足而力不敷。
他凭甚么替他挡箭。
天子瞪大了眼:“胶东王,你!”
湖畔模糊传来女子轻灵的歌声,水榭边搭了个台子,台上有女子甩水袖舞轻纱,身材妙曼,容颜精美,令一众观者看得目不转睛。
穆学士也跟着谈笑:“他跟贺岚的才学都是不错的,又务实聪明,如许恶劣的儿子,卫尚书不要,我也肯收的。”
一只劲矢插在了他的肩头,汩汩地冒着鲜血。
那一向垂首不语、瑟瑟颤栗的藩王终究抬开端来,对那群兵士为首戎装打扮的人行了一礼:“王爷。”
过了一会,有寺人过来低声传话:“卫大人,圣上请您到前头说话。”
他看着水榭里四周飞溅的血迹,看着尸横各处的兵士,看着破空而来的箭矢穿透了楚凤歌的肩头,看着卫鹤鸣一脸冷厉,却又被楚凤歌一个笑引得硬化的模样。
这统统――明显都该是本身的。
出去的并非是羽林军,反而是穿戴陌生甲胄的兵士。这群兵士涌入了方才还是承平乡的宴会,节制住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子。
卫鹤鸣一垂首,便见楚凤歌对他悄悄一笑,实足的冷傲。
待帝王回身,卫鹤鸣微微侧身挡住了胶东王的视野,却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