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朱紫相救,”薛云萍含笑着侧身行了一礼,她畴前对镜子练习过多次,这个角度最是娇俏柔媚,“臣女是陪怀宁郡主来御花圃看花的,并非成心扰朱紫雅兴,请容臣女先行辞职。”
那女人走到拐角处,还转过来欲语还休地看了一眼,二皇子待她走远了,才看到地上竟留了一方丝帕,捡起来放到鼻端一闻,香气平常却勾得民气头火起,固然有些惊奇官家女竟有如此风格的,但自个儿送到他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事理。
这女人生的真好,玉面柔滑如花,一双丹凤眼盈盈有光似含春情,纤腰用巴掌宽的腰带束着,显得身姿纤浓有度有起有伏,往那儿婷婷一立便自有一股宛然媚态。二皇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忍不住揉搓了两下指尖,不知抱在怀里揉弄是何滋味儿。
宫女的语气凉凉的,薛云萍却脸上一热瞬时通红,僵笑着道:“郡主快去吧,误了时候可不好,我回屋里等郡主。”
蒲月的气候还算不得很热,湖里碧色的荷叶生得团团聚圆,掩映此中的莲花粉如胭脂初染,风从湖面吹来,拂面的气味清爽怡人,但是再美的风景也减却不了薛云萍心头的烦躁。
怀宁郡主一听家里带了信,当即就笑弯了嘴角,她固然直率了些却并不是没故意窍,听到薛云晗这话倒不知该如何接,传话的宫女还是躬身低头的姿式,眼皮掀起看了薛云萍一眼,旋即又垂下,“这位女人有所不知,宫里的端方,无朱紫宣召不得擅入,相见娘娘的人那么多,不是凭白想见便能够见的。”
怀宁郡主常日倒是很喜好和薛云萍谈天,只这会儿穷极无聊了,闻言还是蔫答答地,薛云萍便改口道:“御花圃里有一片山茶开得恰好,我却连甚么三学士、五心白的都分不清,茶花以云南最盛,郡主意很多识得广,不如我们去看一看,郡主也教教我这花儿该如何品鉴。”
前几日宣和帝下圣旨叫了几个秀女去彩云观为道场持灯,朝里的文臣们第二日上的折子就雪片似的多,乃至有个把严明的言官垂白叟要以死相谏,宣和帝被烦得没法,只好临时请了彩云观里的一众羽士出宫,现在彩云观由外务府派了人打扫,还战役常道观普通不由出入。
怀宁郡主是因为一纸选秀圣旨才从云南第一次进了都城,云南民风不像中原对女子老是有各种束缚,加上父亲镇南王在云南本色上就是个土天子,养得家里的女孩儿都是飞扬安闲的性子,家里有一名姐姐乃至带过兵,怀宁郡主这半个月在规行矩步的宫里实在很不风俗。
御花圃里公然种了一片山茶,只是水土气候有异,开的不如云南的好,怀宁郡主一一指给薛云萍:“这个花瓣边沿带一圈粉白的是鸳鸯凤冠,这个花心色彩深越往外色彩越浅的是粉十八学士……”
选妃的秀女身份崇高,能够在御花圃之类的平常地区行走,只端方行事不冲要撞朱紫便可,怀宁郡主点点头,总比在屋子里闷着好。
“这茶香气浓烈纯粹,入口舌根生津,过喉犹有回甘,若不是托郡主的福,我可喝不到这么极品的百年普洱。”薛云萍端起杯里的热茶闻一下,又道:“云南和中原风土的确大不不异,传闻本地另有女人当土司的,如果在中原可不得被那些孔孟之士的唾沫淹了。”
一向比及太阳落了土都还没返来,不晓得怎的,薛云晗内心非常不安起来。
“小安子,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