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后一噎,大家皆知宣和帝爱好琴棋书画诗酒花,且一贯在这方面上并不轻视女子,当今女学大门处的匾额就是宣和帝题的,若真使了人去请宣和帝的旨意,不过是白白讨一个不喜罢了。镇静后内心虽不悦,却仍笑道:“也好,各家的蜜斯们志愿插手,家里无人参赛的夫人做第一轮的评比人,最后再由本宫和贤妃决计前三名。”
“贤妃啊,我前儿听了一个故事,”镇静后冷哼一声,不急不缓地说:“说是有个牧羊人,放羊的时候碰到一只狼,那只狼在羊群外盘桓了好久都没有进犯任何一只羊,牧羊人就觉得这是一只有害的仁慈的狼,有一天牧羊人去赶集,就托这只狼替他把守一下羊群,你猜如何着?”
镇静后待要辩驳,魏国公府、兴宁侯府等夙来亲善二皇子一系的几位夫人已经施礼称道:“皇后娘娘圣明!”其他夫人们怕在朱紫面前失礼,天然跟着施礼起来,生生将镇静后的话堵了归去。
薛云晗还想晓得得更多些,那位夫人和林氏却已经默契地住了口。
比赛以秋狝为题,应情应景,或诗词或绘画或二者连络,限时一炷香。薛云晗瞥见卫贤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往正殿去了,想必已经去给宣和帝通风,以确保到时候能将贵女们的作品呈送御前。
秋狝本就是君臣同乐的盛事,这时候停止的宫宴,氛围便不大严厉,很多夫人都在交头接耳,安南侯夫人林氏春秋和资格都不浅,中间就有一名熟悉的夫人用袖子掩着大半张脸道:“夏夫人,我觉着那位女人瞧着非常面善,倒是很像一名归天了十几年的朱紫。”
薛云晗坐的乃是安南侯夏家的坐位,离主位并不是很远,此时也看到了卫贤妃和镇静后的互动,她不大明白为甚么一个和五公主长得类似的女人会让镇静后倏然变色。
韩夫人恭敬低了头只当没闻声,叶依兰惶恐得身子将近抖起来,韩秀晴则在一旁不明以是。
“你听。”夏毓珠拉拉薛云晗的袖子,下巴朝正殿那边扬一扬。
镇静后已经神采如常,拉着叶依兰的手高低打量一番,还从手上撸了个镯子直接套到叶依兰手上,对着韩夫人矜持笑道:“难为你们寻来这么个标记的女人,昔日里只道贤妃mm天姿国色,没想到竟有比贤妃mm更胜一筹的。”又对贤妃道:“哎哟,mm可别恼,这不过是个小辈儿的孩子,看着年青新奇些,和mm天然是没得比的。”
说着“长得好”“大造化”时特地减轻了调子,朝镇静后柔媚一笑。
夏毓珠是和薛云晗一起进的女学,常日里见多了韩秀晴有事无事针对薛云晗,这会儿看到韩秀晴拧不清的模样,她靠到薛云晗耳边轻笑道:“你看那一个……要不是模样长得像,还真看不出来是韩夫人的女儿。”
薛云晗略思考半晌,就明白前三名必然会因为“镇静后和卫贤妃没法决计”而送到宣和帝跟前,并且得了赏的人需去御前谢恩,她当即毫不踌躇地问宫女要了纸笔。
就像……就像她上辈子和生母淑妃。
镇静后晓得卫贤妃是早就想好了,盘算了首要要叫叶依兰露脸,天然不肯拥戴:“男儿读书是为了科举入仕,为国度效力,我们女子不过是读书明理,不做睁眼瞎罢了,如何好和他们一样。”
只听那边响起一阵一阵的轰然喝采之声,薛云晗和夏毓珠不明以是,上首的卫贤妃开了口:“皇后娘娘,传闻皇上今晚兴趣极好,亲身从私库里出了彩头,下了旨意叫各家的年青儿郎们比拼诗词呢。我们大梁向来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