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婉躺在林雅诗家的沙发上,望着沙发罩垂落的流苏,脑中回旋着乱七八糟的动机。秋风从敞开的纱窗里吹出去,她想起下着大雨的那天早晨,童思芸潮湿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唇上……风带了些凉意,半梦半醒间,韦婉感觉有谁往她身上盖了一床毯子,就像是童思芸轻柔的拥抱一样。

此话一出,全场观众的情感较着都热烈了起来,主持人也顺水推舟,大惊小怪地开端感慨。韦婉含在口中的水从嘴角流下来,她从一明一暗的荧屏上看到本身的倒影,比起舞台上漂亮萧洒的常青戈,她真是要多傻有多傻。镜头再次给了童思芸一个特写,韦婉没有去听现场的喧闹声,她只死死地盯住童思芸。

早晨十一点,韦婉躺在床上,正筹办睡觉,叮咚一声,来了一条微信。她觉得是告白推送,懒洋洋地翻开微信,鲜明看到最上面一条未读信息,是童思芸发来的。

女主持人适时地表达了一下惊奇:“你们从小就熟谙,难怪汇合作这么默契,这一下子就让在场别的选手压力陡增啊。”她看了眼手中的提示卡,又问道,“刚才有热忱的女观众发来短信,说:常青戈这个男歌手的眼神很当真,是个有魅力的人,我想问常青戈有女朋友吗?”

这一天的任务比较沉重,韦婉加班到早晨快八点才分开。她刚走下办公楼,就在人行道上有个戴墨镜的瞎子坐那拉二胡,支支扭扭格外刺耳,他面前还摆了一只极新的空碗。韦婉感觉瞎子的发型有点眼熟,打扮也挺时髦,二胡中间还躺了个吉他,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恰是杨景明。

韦婉磨了磨后槽牙,去你的青梅竹马,我还为了童思芸重生了呢。镜头又转到了童思芸脸上,她一向保持着浅笑,看不出甚么情感起伏,也没有接话。韦婉倒了一杯水,咬牙切齿地喝着。

像一场细雨洒在我心底,那感受如此奥秘。

韦婉考虑了一会儿,不晓得该答复甚么,闷闷地将手机放下来。她一开端也说不清楚本身为甚么不爽,有甚么不爽的,厥后才逐步理清楚思路――是的,她妒忌。不是妒忌童思芸,而是妒忌那些一样能听到童思芸歌声的观众,妒忌和童思芸同台演出合作的常青戈。韦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本身这心态不可。

我不由抬开端看着你,而你不落陈迹。

她回了一条微信,说本身很好,只是很想她。

韦婉将手举到面前,锆石的戒指还在她的中指上套着,像是一个作为凭据的标记。可童思芸却摘下了戒指,或许是出于舞台结果的考虑,韦婉仍然非常难过地想,童思芸摘下那枚戒指时,有没有一秒钟想过本身,韦婉,因为在屏幕转播上看到童思芸没有戴戒指的手而难过?

她没有再持续看节目,乃至不想晓得这场比赛的成果,她冷静地关了浏览器,退回到电脑桌面,然后就一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当唱到“固然不言不语,叫人难以健忘”时,韦婉的眼泪终究落下来,滴在手机屏幕上。她并不晓得本身悲伤甚么或是委曲甚么,她只肯定一点,就是她真的很思念童思芸。

她再度播放童思芸插手比赛的视频,听着童思芸唱的那首歌。她的嗓音与原唱齐秦大为分歧,每一句歌词却又像是在对韦婉倾诉:“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本身。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约莫会是在夏季。”

“走吧,愣着干啥?”杨景明端着碗,转头望向站在路上不动的韦婉,韦婉此时才发觉本身已经入迷太久了。

换做之前,韦婉总感觉如许的表达有点矫情,仿佛是巴望童思芸从速来安抚她一样,但是真到了此时现在,她却恨不得把本身的心脏都取出来,让童思芸看看,连心血都感化了相思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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