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华锦苑,顺太贵妃已在窗下的贵妃长椅上坐着,满面怒容,“这如果在宫里,你们敢如许大吵大闹?早就拖出去杖责了。”一眼瞥见云雅出去,满腔肝火又转到了她的头上,“你也是!既是皇上派来尽孝心的,便给他们一等的奉例也不算甚么,莫非君宜就会剥削着这点银子?清楚就是你存着私心。”
最后陈贵站出来道:“王妃,部属想问问这几个的月钱如何安排,是给他们一等的还是二等的?”
传闻不是君宜有事,云雅舒了一口长气,“先说说是如何回事?谁和谁吵起来了?”
“单挑出来看也算是好的了,不过同着人一比就显得不如。”
顺太贵妃抬眉看了她一眼,“别觉得哀家不晓得,明着是尽孝,实在是放着几小我来盯着君宜,顺带如果能搅得王府大乱,他就更称心了。”
“皇上?”沈嬷嬷一愣。
云雅揉了揉额角,“做多少事,拿多少钱。母妃院中除了那几个近身服侍的,其他之人都是二等和三等的。”
顺太贵妃僵着脸,凤眸中显出几分不屑,“哦?那你说说,如何算违了皇上的情意?”
“说送去的衣裳料子不好,不能穿,还是穿宫里的服制。”
听云雅这么娓娓一说,顺太贵妃临时消了气,沉吟半晌后亦知她所说不错。僧多粥少,分的不平不免肇事,而肇事一多,岂不是正中人下怀?云雅看她沉默,便知是说动了她,“母妃,此次既有这事,妾身便想借此机遇在这里说个清楚,若今后再有报酬此肇事,必将严惩不贷。”顺太贵妃微微点了点头,“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