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九日,对于修行之人而言不过弹指一瞬。玄奘捧着诛心血莲,时而看看乌巢、时而望着血莲。
合上双眼,如一尊雕塑般持续坐镇在这黄金宫殿当中。但他也不是此处独一的活人。时不时的,宫殿便要响起一阵叫骂声:
“梧桐花开、凤凰落巢。”玄奘点点头:“六合五虫当中,鳞虫以龙为尊、羽虫以凤凰为长。但那六合异种当中,亦有不输给龙凤的存在。就如这九头凤卵,亦可栖息梧桐,受神树精气滋养。”
“好!”世人纷繁应是。
那凤卵公然受乌巢精气滋养,蠢蠢欲动。玄奘看在眼中,也不免感慨。这六合异种,自有奥妙,不似人类那般怀胎十月方才临蓐。
李瑶心眸子子一转,说道:“徒弟,你说那乌巢禅师是住在树上的,莫非他是只老凤凰?”
也不知到底是何人,竟然算计这如此大的一桩买卖。被囚禁之人又是何人弟子,竟然能得道一缕太清贤人赐赉的成圣契机。
九凤卵一入乌巢,便见七彩霞光出现,缭绕四周。
世人正说着,天空中俄然降下一缕玄黄之气。敖九天见地不凡,惊叫道:“天降功德?如何会?”
“你这老鸟儿,快快将俺兵器还来!抢人夺宝,你算甚么豪杰!”
玄奘对得了玄黄功德气的几人说道:“这玄幻功德气,或可炼化神兵,或可滋养元神。你们都是元婴期,一旦冲破至虚渡期,元婴化作元神时,将这缕功德气融入体内,便有奇效。”
那赤红九凤卵中,公然破开了一个小口儿。溜出个颀长脑袋,一双小眼昏黄,看着围观本身的玄奘世人,天生感受一阵亲热,喳喳地叫了起来。
玄奘听了,诡异一笑说道:“那禅师敢将乌巢留在这里,必定是有手腕保它不丢。现在凭白得了一缕玄黄功德气,便与这九凤雏鸟结下因果,不将它庇护长大,是还不了因果的。”
“徒弟,这不是九凤吗?如何才一个脑袋?”李瑶心问道。
“徒弟,这是梧桐树?”李瑶心解高兴结,不再整日想着铁战,反倒成了个猎奇宝宝。
浮图山,一片仙霞环绕,云岭万重山中,玄奘当年曾经路过此地,要找到乌巢并不太难。
“弟子受教。”敖九天拜谢。
“如何回事?为甚么我没有啊?”李瑶心猎奇道。
玄奘便自行捧着九凤卵来到梧桐树前,对着那不知用何种神木仙根搭建而成的庞大乌巢说道:“乌巢道友,本日玄奘至此,借乌巢之力持续九凤一族血脉,使之不至断绝。未经答应,擅动贵宝,请禅师包涵。”
“快放我出去!你这老鸟!等我徒弟找上门来,非扒光你的鸟毛不成!”
玄奘暗中骂道:好个佛道兼修的浑人,当年用《多心经》分我传经功德,也不见你忸捏。
只见一个禅师打扮的男人,虚化身影呈现在梧桐树下,对着玄奘一礼,玄奘赶快退身行礼。那乌巢禅师笑道:
“我们就如许走了?”风灵问道:“把小九凤丢在这里,会不会有伤害?”
莫说乌巢了,便是他玄奘,第一世真身乃开天辟地后的第一只金蝉,若无这般奥妙的出世和天赋,如何能拜入贤人门下,成绩旃檀功德佛大职正果?
发怒归发怒,他却离不开这宫殿,比拟养大九凤雏鸟的因果,他现在算计的才是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世人不再纠结,正筹算就此拜别,那梧桐树上俄然发作声音:“圣佛慢走。”
但嘴上却说道:“禅师客气,这小牲口与禅师一样,都喜好梧桐树。我受九凤临终所托,才将之送到此地,滋扰禅师,我等这就辞职。”
“哈哈哈哈!”玄奘大笑道:“你这丫头!明显是九凤驸马托我将此卵送到乌巢,我不过依言行事,这是九凤驸马与乌巢禅师的因果,与徒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