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凌晨四点半,但是这处院子确是灯火透明人影攒动。
“嗯,费事您了。”严峻过后,岑念念有些脱力,也发明浑身高低汗涔涔的,睡着格外不舒畅。
“我来吧。”乔夫人拍了拍在床边围着的女大夫的肩膀,表示她让开,然后坐到床边,看了看房间的人,开口道:“小瑜和大夫留下给我打动手,阿傅你先去筹办安胎的药,再让人烧些热水,其别人都先出去,我要给她做个查抄。”
有身嗜睡是很普通的,岑念念确切想不到有甚么不对的。
看乔夫人这态度,就晓得说孩子没甚么大题目了,可岑念念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下的那药……孩子会不会受影响?”
岑念念紧抓着褚昌柏的手,明显是夏季,但是她的体温却低的吓人,身上也是不断地出着虚汗。
“这两天她胃口有些不好,但没有孕吐,并且她早晨老是睡不平稳,无缘无端就要醒上一两次,白日的精力也不是很好。”褚昌柏在一旁弥补着。
岑念念的依靠、褚昌柏的疼惜她都看在眼里,以褚家如许的职位,丈夫的心疼才是她最大的依托,这一次就让褚家这位二爷好都雅看念念为他受了多少苦,就算这个孩子没保住,也要让他一并感同身受地体味着。
不但仅是乔家,海家陆家都来了人,陆家来的是陆飒和陆新蝉,海家则是除了老太太全都来齐了,就连向来浪的不见人影的海昭也赶了过来。
大略是岑念念这段时候身材养的好,又有褚昌柏在一旁盯着,几个大夫为了保命都是拼尽尽力,未几时便止了血,在乔家人来之前勉强将孩子留住了。
听了她的话,其别人都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褚昌柏还是坐在岑念念身边。
“你出了很多虚汗,要用热水擦一擦,把衣服也换了,喝了药就从速睡,妊妇可熬不住。”乔夫人叮嘱完了,看了眼褚昌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出了门。
“昌柏,我们的孩子没事了。”岑念念靠在他怀里,俄然就哭了出来,方才乔夫人在,她一向禁止着情感,这会没了外人,她完整绷不住了:“你不晓得,之前我都快吓死了,我还觉得……还觉得……”
“嗯,”岑念念紧绷着的弦终究放松了下来:“乔夫人,感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