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柚
“这是甚么柚子？”伯父又问。
小女人说甚么也不肯要，把一百元还给伯父，提起空筐，缓慢地消逝在人流中。
“少买一点吧。”
“明天是礼拜天，我帮妈妈卖柚子，她说本身家的，卖便宜点”。
恰是柚子上市的淡季，一筐筐黄澄澄的柚子摆在街道两旁，卖的人在呼喊：
“是的，我住在圣地亚哥，你学过地理吧，智利，在南美洲，承平洋此岸，离这儿有一万多里呢。”
“卖柚子，好甜的柚子！”
我拿起笤帚扫地，边扫边想：快点儿扫洁净，好放它们出来。正扫着，不谨慎踩上块鸡粪。我想：唉！真不利，多脏呀！但是顿时又想：不对！劳动不该该怕脏。我就持续扫。一会儿，鸡栅里让我打扫得干清干净。
“这么便宜”。
小女人害臊地摇点头：“有点苦。”
“小老鸹（guā）”带头，别的鸡跟它一窝蜂似的向食槽跑去。跑到那儿一看，槽里甚么也没有，它们就朝着我咕咕地乱叫。
但是，就在第15天，出事了。那天下午，有个衣衫不整、又高又瘦的人老是在柜台边漫步。从他惨白愁闷的脸庞能够看出，他是一个赋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