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冲喜王妃:相公不好惹 > 第120章 骂不醒
姜悦暗中叹了口气,想了想扬起下颌用一种极其傲岸又冰冷的语气对她道:“吴春花,你口口声声要给路大爷做妾,我问你,你有甚么才艺本领?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你会甚么?娶妻娶贤,纳妾求色,你是长相好还是腰条好?肤白貌美、和顺小意,你又占了哪一条?”
她像不晓得疼似的,癫狂的大呼,“你别逼我!你别逼我!”血顺着剪子尖越流越多把她的手都染红了。
姜悦持续添柴禾,“娶妻要写婚书三媒六聘大张旗鼓,做妾倒是要签卖身契。不过是三五十两银子的事儿,我摆桌安家酒也不止这个数,转手再卖了也赔不上甚么,我何必白担个妒忌不容人的恶名。你不是要非要给路大爷做妾吗?不消要死要活的,明天请个媒婆过来,把卖身契签了……”
大哥,这有点夸大了!
姜悦,“……”
吴婶吓的魂不附体,“你个丧知己的……你、你把剪子放下!”想去夺又不敢,怕春花一冲动真捅死自已。
姜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合着我这半天白说了?大姐,做妾真的很没前程啊!
到于吃穿用度,那也是我赏你的。我让你吃米你就吃米,我让你喝风你就得喝风!迟早存候,起居服侍,敢有一丝儿让我不痛快,我就能活活打杀你。你娘、你哥、路大爷,谁敢说半个不字?”
有甚么可说的?
“路公子!”春花凄厉的叫着,“你、你真的要看着我死不成?”锋利的剪子尖划破皮肤,淤青的脖子上刹时多了条血线。
两世为人,姜悦都是父母缘浅的,她向来不晓得被母亲放在心尖上庇护,是甚么滋味。
“路公子!你是不是不舍得我?你是不是愿要我?”春花喜极而泣,剪刀却没分开脖子。
路大爷猛的攥拳,骨节捏的咯咯响。凭你也配!
吴长山气极废弛,“何止是县令,东厂的番子路娘子也没放在眼里,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又算甚么东西?”
姜悦从速安抚路大爷一眼,乖,装听不见啊!
春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同意了?”
姜悦缓慢的伸手捂住他的嘴,硬生生将阿谁‘死’字捂在他嘴里。
“你别走!”春花绝望的尖叫,两手抓着剪子做势就要往里扎。“我死给你看!”
姜悦扫了一眼春花,此时春花的一双眼一颗心全挂在路凌身上,满眼痴情,满心倾慕。但是,手中的剪子却还是攥的紧紧的,用力抵在脖子上。恐怕一放手,路公子便弃她而去!
路凌垂眸瞥见她眼底的柔嫩,咬了咬牙,渐渐收回迈出门槛的那只脚。
“捕快算个甚么东西?”姜悦满眼鄙夷,“不怕奉告你,路大爷不是浅显乡绅富户,他是靖国公府的贵公子,堂堂四品游击将军,我父亲也是当朝重臣百官之首。别说捕快,就是本城周县令我也不放在眼里!”
吴春花神采惨白,握着剪子的手抖个不断,明显内心处于狠恶的挣扎中。
姜悦呵声嘲笑,四下扫了一眼,拉着路大爷的手径直走到桌边端然坐下,又给路大爷使了个眼色。
身后乱成一团,路凌理都不睬,拖着姜悦还差一步就迈出门槛。
不幸天下父母心,即不舍得女儿给人做小,又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只能寒微到灰尘里,肯求别人恩赐一点美意。
屋中残烛摇摆,一片暗淡中,吴婶那颗斑白的头颅格外的刺目,沙哑哀恸的声音也格外揪心。
姜悦放动手,回眸冷冷的看着春花,“路大爷纳不纳妾都得我点头,你以死相逼也没用!”
吴婶噗通跪到路凌跟前,呯呯叩首,苦苦要求道:“路大爷,求您跟她说几句,让她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