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算返来了。”
“若他想不明白,跟着也是废料,不如做个种田的农夫,若他想明白,跟上来,天然还算是个可用之人,我可不会留废料在身边,即便是你的侍从,我也不会让步,这是男人之间的原则。”
抱着甄月的北墨凌脚步微停,说道:“将东西搬到章华阁。”
甄月被北墨凌抱上马车之时,还沉浸在梦境当中,北风卷起她脸颊边的绒毛,她才惊的半眯起了眼。
回到北瀛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因凌王之死又险象环生,被传的神乎其神,北瀛必经是中原强国,北宫君调派雄师在广陵城与郯国打了数月的仗,就为了出一口恶气,弄的两国水火不容。
甄月点头:“之前从未听你弹过,我一向觉得这古琴是墓九老阁主的,没想到是你落在西域的。”
“殿下,巧云居这些年一向都有人打扫,主子这就将东西搬畴昔。”蒲月的声音再次传来,脚步声已经走向了搬行囊的影卫。
马蹄踢踏,步队缓缓而行,甄月还沉寂在北墨凌雄魄的话语中,待回神后,焦心的说道:“季简玄?”转头望去,季简玄还是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座小山岳。
随行的人都是北墨凌的亲兵,个个黑袍冰脸,马蹄刨在雪地上,动员着车轮的轱轳声,打碎了一丝安好。
夜色苍茫、灯火阑珊,蓥华主街冷冷僻清,百姓们都关门休店,影象中的北瀛还是冷的很。
甄月心疼,不该触及他的悲伤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已经畴昔了。”
北墨凌收起目光,将甄月捞上马背,淡然的说道:“月儿,我们该走了。”
“这么晚了?但是到了?”她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有雪花落在鼻尖,瞬息熔化。
国无国,君无君,唯有民才是永久不朽,他斗争平生,终究在明天明白这个事理,明白以后何来破国!
季简玄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蜀国灭亡,无国可归,跟着她一起尽忠郯国,最后分崩离析,这辈子他都坚信她留下来的理念,跟她一起去北瀛?破裂他故里的人?他不知所措。
蒲月一愣,又眯起眉眼,“主子晓得了。”看着已经走远的主子,笑容越扩越大。
“接着睡吧。”北墨凌的嗓音带着怠倦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