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庭便派员领兵三百,压送使团南返。
随后几日,清庭又想方设法欺侮北使团诸人,欲使其屈就,清内院学士刚林霸道非常,乃至威胁要发雄师攻取江南,左懋第内心愤怒,以“江南尚大,兵马甚多,莫便小窥了”回敬于他,两边又不欢而散。
无需其他狡计,那陈洪范只需到了南京后,大肆漫衍战役的信息,谎报清庭已经接管和谈,让南边诸臣疏于防备,结果便不堪假想。
随后刚林又取出一道檄文,当场宣读,指责南京诸臣,“不救天子为罪一,擅立弘光为罪二,各镇拥兵虐民为罪三,朝夕出兵讨罪。”
使臣答道:“我朝天子问贵国借兵破贼,复为先帝发丧成服,今吾等赍御书来称谢。”
王彦一抽腰刀,身边的义兵便一跃而起,蓦地向路边清军冲来。
十一月朔时,使团被押送至天津,步队中的陈洪范却起了别的心机。
事已至此,北使团任务完整失利。
只闻得“嗖~嗖~嗖~”一阵劲风袭来。
一番衡量利弊后,王彦决定还是干上一票,一是因为他们急需补给,二是因为他们人数比清军多上三倍,三是他感觉被拘押的官员身份不会普通,值得冒险一救。
不说别的,北京乃国之故都,陵寝皆在北,成祖文天子,列宗之弓剑已藏,先帝前后之梓宫未奠,百姓尚依宅兆,岂天子可弃陵寝?
一起间,左懋第忧心忡忡,食品也难以下咽,神采丢脸的他已经形同花甲。
当下王彦便叫来王威,钱一枫等老兄弟,各带数百人马,商定分进合击之计。悄无声气间,他们便分红三路,将清兵包抄起来。
弘光朝热中于联虏平寇之策,派出使团与清庭和谈就成了当务之急。
弘光朝派陈洪范为北使要员,本意是考虑到他久经行伍,且与吴三桂有旧,便于联络,却不知他早已有了投降清庭之意。
使臣告以御书应面递清庭最高统治者,不能交给礼部,清官霸道道:“凡进贡文书,俱到礼部转启。”
多尔衮得了他的密奏,顿时大喜,随调派大学士詹霸带领四五十名马队星夜南下,在十一月初四时,终究在沧州南,将使团步队赶上。
弘光朝廷派出北使团与清庭和谈,本应当有个明白的计划,作为还价还价的根本,但是实际环境却并非如此,左懋第解缆前,弘光朝还没拿出个详细计划。
“大人如何在此?”
林里的人马也没想到会遇见一股清兵,北直隶一马平地,如果被清兵马队咬上,那他们多数是凶多吉少了。
左懋第路过泗州时,与史可法相见,欲再行劝说,史可法却言:“经理,具文耳;通和,诏旨也。公宜急行毋留。”
八月月朔,马绍愉致吴三桂信中言,讲定和好以后,便以叔侄之君,两家一家,同心杀灭李贼,共享承平。
步队行进在北直隶境内,这里是清军节制的地区,不消担忧安然,领队的詹霸便让步队歇息下来。
弘光帝令诸部长官商讨,或言“以两淮为界。”高辅雄图曰:“山东百二江山决不成弃,逼不得已,当界河间耳。”马辅士英曰:“彼主尚幼,与陛下为叔侄可也。”
清兵刹时就在一片惨叫诽谤亡数十人,这顿时便引得步队一阵混乱,那詹霸乃是文臣,那里见过如此场面,差点就直接吓成脑瘫。
北使团任务失利,使得陈洪范下定决计倒向清庭,为了将本身买个好代价,他暗中写下奏报,让多尔衮留下同业的左懋第、马绍愉等北使团成员,只让他一人南返,好过途中替清庭招降四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