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大兵东进,清兵尾随而至,湖北重镇襄阳、德安等地前后落于清军之手,荆州城亦陷于清兵重围,大顺守将郑四维见孤城不成守,遂杀大顺荆州防备使孟长庚,开城降清。
李自成虽有二十万众,却不敢直面清军兵锋,遂定下水陆并进,直取南京之策,要与武昌左良玉开战。
“史公督师江北近一年,破钞人力、物力、财力无数,莫非真的没有应对之策?”陈子龙本就因为看破朝局,才去官而去,现在听左懋第之言,晓得要想从朝堂上动手,非常艰巨,转而问王彦道。
自从甲申年以来,局势窜改之快,令人吃惊。
他在梦中获得了唆使,以是比普通人能更快的看清天下局势,可梦的唆使毕竟有限,只是一些零散的画面,对于挽救局势,并没有太多帮忙。
弘光帝朱由崧乃是老福王朱常洵之子,当年国本之争,东林党以“立长不立贤”,保护太祖法律之名,与神宗天子争斗十余年,终究逼得神宗天子将敬爱的老福王放到洛阳就藩,而立他不喜好的宗子朱常洛为太子。
李自成深深明白,柿子要选软的捏,而龟缩于江南的弘光朝,便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眼中的软柿子。
朝局如此废弛,让王彦顿感一阵有力,可他却仍然不断念,“江山社稷,祖宗之基业,朝臣们不在乎,莫非陛下也不在乎吗?”
三月初,李自成带领二十万众,由襄阳向汉川、沔阳推动,直逼武昌左良玉,但跟着大顺军主力东进,襄、荆四府却变得空虚。
许嫣嫣本在练习昨晚王彦所作的曲子,听到小婢禀报,王公子过来,她立马欢乐的将他迎了出去。
先帝就义后,遵循血源轮序,该当立小福王朱由崧为帝,但是东林之人却担忧朱由崧即位后,清理东林党人在神宗朝时,逼他父王朱常洵就藩洛阳之事。
“朝廷岁入五百万两,三百万两予江北,一百多万两予武昌,府库早已空空如野,江北四镇放肆自雄,无赋税底子调他不动,又如何定下战略呢?”左懋第叹道。
王彦见此只得临时将脑中的国度大事放在一边,把重视力集合到许嫣嫣身上,但细心的许嫣嫣还是发明了贰内心的愁闷。
“大樽兄所言在理。”左懋第见王彦满脸忧色,点点头安抚道:“士衡也不必过分忧心,可先言心中之事。”
三人又筹议半晌,却仍然没有甚么好的对策,王彦与陈子龙便只得告别拜别,临走时左懋第说,他情愿在试一次,按着王彦之言,联络大臣一起上书天子。
在东林的影响下,史可法最后还是方向于立潞,但是潞藩毕竟血缘比之福藩差之太远,为了能与福藩相抗,他又将远在广西的桂王拉入皇位的争夺中,并写下“七不建立”,欲完整将福藩踢出对皇位争夺。
东林党将老福王逼到洛阳,最后还被李自成所杀,与鹿肉同烹之,曰为福禄羹,与人分而食之。
王彦漫无目标走着走着,不觉间就到了媚香楼外,他与许嫣嫣本是相约早晨相见,不过既然来了,王彦便决定提进步去坐坐。
四府之地,等闲沦陷于清庭之手,且未能起到停滞清军追杀的速率,大顺军的后防也应此大开。
不管事成与不成,他身为国之大臣,都要极力去做。
他晓得清军要南下江南,可要如何反对清军,要如何流转局势,都必要他本身去思虑战略,去影响,去窜改。
分开左府,陈子龙便去串连熟悉的朝臣。
对于王彦对史可法的评价,左懋第与陈子龙都没有表示出不快,相反他们也同王彦一样,对史可法存在不小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