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他们手里有地契,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想不卖便能够不卖,又能如何办?”朱聿键也感喟道,“修路利国利民,对他们却没有直接好处。这些人都是有利不起早的……”
“哦?你说如何不可?”朱由检用心问道。
并且这些大地主常常和本地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不但动静通达,对宦海法则也熟络得很,有很多损公肥私的坏主张就是县丞、主簿如许的初级官吏给他们出的。此次也不例外,旨意到了府县今后,这些地主和本地官员们一筹议,大部分都明白表示:地步不卖!
世人听了都是忿忿不平,朱由榔便忍不住说道:“这些人也都是读过书的,如何会不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事理?朝廷又不是白占他们的地,他们又不亏损,竟如此刁难!修路利国利民……”
顺天府境内的工程这才才得以完工,不然还不晓得要拖到甚么时候呢。即便如此,征地的均匀代价也达到了一百两一亩。顺天府这一段独一一百二十里,按五丈宽征地,十二丈就是一亩,一里路就得征十二亩半地,光是征地款,朱由检就掏了十五万两银子,这还没算赔偿青苗的钱。全算下来,比时价多掏了四倍都不止。
“他们这摆了然就是坑朝廷的银子,再说重点就是发国难财!”黄得功涨红着脸道,“一百多里路就花将近二十万两银子,从京师到广州四千里路,得让这班人坑多少?甭管朝廷有钱没钱,也不能这么花!”
当时天下各地地盘兼并征象都很严峻,北直隶地区一样如此。顺天府、保定府一带民田,十之七八都是大地主的地。这些人对朱由检的一系列新政都感到很不满,特别是在清查投献皇庄这件事上,更是完整获咎了这些家伙。现在朱由检要修路征地,他们便有一种本能的顺从,恐怕年青的天子用各种手腕,一点一点把地盘从他们手中抠出去。
至于工人,也用不着处所征徭役,京师现有的工人步队已经够用,万一不敷还可持续招募。并且已有现成的官道,也不需求勘察打算,只需求在中间另开一条路便可。
“那你说如何办?”
黄得功武将出身没读过书,又心直口快,言语不免粗鄙些,倒是充满喜感,把世人逗得哈哈大笑。朱由检笑过以后才道:“这些人可不好清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