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大惊失容,忙将包玉怜抱在怀中,焦心肠呼喊:“玉怜蜜斯!玉怜蜜斯!”
就在这个关头的时候,隔壁传来史可法的欣喜叫声:“殿下,恩师醒转了!”
在这个最为凶恶的时候,包玉怜终究规复了医者的本质,沉下心来,沉着地号令道:“王爷,用力压住杨大人的股动脉,千万不要松劲!”
包玉怜却毫不分神,用纱布将截肢的断面一层又一层地紧紧包裹住,直到不再往外渗血为止。
朱由检在宿世本是见血就晕的主儿,此时赶鸭子上架,也只好伏下身来,用力地按住杨涟大腿内侧的股动脉。
史可法和孙传庭都是进士出身,常日严格尊奉“君子远庖厨”的贤人之训,连杀鸡都没见过,那里受得了这类视觉上的刺激,纷繁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杨涟和左光斗吸入少量蒙汗药后,公然沉甜睡去。
此时,蕊儿俄然怯生生地问道:“我这里有些…蒙汗药,不知可否使得?”
月明星稀,夜深,人却未静。
“只是…待王爷病好以后,必然要…必然要先与蕊儿同房!”蕊儿鼓足勇气,终究说了出来,声音倒是细如蚊吟。
面对这近乎*裸的挑逗,朱由检早将身上的剧毒抛到了九霄云外,紧紧地搂着蕊儿,喘着粗气道:“我已经好了…你竟敢调侃本王好色,好,本王现在就重重惩罚你!”
包含朱由检在内,满屋子的人顿时傻眼。敢情飞机上了天,才晓得驾驶员没飞翔执照!
“那如何办?”朱由检也没了主张,心想这个期间的医疗前提也实在太掉队了!
“使得,当然使得!”包玉怜镇静隧道,“蒙汗药就是用曼陀罗花配成的,这下连配药的时候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