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起火,只是转眼之间,后院已是烈焰冲天!
大门口处被这三辆大车一堵,显得非常狭小,侍卫们固然人多,却没法展开合围。不一会儿的工夫,又被那人刺倒了五六个。
那夜行人见侍卫越来越多,倒是冷然不惧,竟然围着朱由检一行人的三辆大车游走起来,与侍卫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会儿跃上车顶,一会儿又钻到车下,真如一只敏捷的燕子。
周奎见燕凌没法脱身,心中焦心,俄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给我抓活的!”
“放箭,快放箭!”许显纯气急废弛地喊道。
现在这大火一起,万一将这些犯人烧死,那锦衣卫可就闯下了塌天大祸!
燕凌见长矛手上前,心中暗自叫苦,手上倒是一刻不断,挥动着长剑,将刺向他的枪头闪过,却狠狠地劈向枪头前面的枪杆。那长矛的枪杆都是硬木制成,被精钢打造的长剑一砍,顿时断为两截,变成了一根根烧火棍。
而此时的阿谁夜行人,也就是周奎的高徒燕凌,却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风雨不透!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刀剑虽有短小简便的特性,利于近身搏斗,但若被长矛手结成了阵,则底子没法再近敌身,变成了只能抵挡、不能还手的必败之局。
许显纯晓得,这天字牢中除了杨涟等六名犯人,就只要两名狱卒。现在发明了八具尸身,这数量倒是对上了。他本来还想偷偷正法杨涟等人,现在这一场大火,倒算是给他费事了,不由得暗自光荣。
周奎转过身去,脸上终究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
此时俄然冒出一个不速之客,众侍卫一时惊呆了,足足几秒钟的时候,虽也没有反应过来,全都立在当场。
许显纯忙道:“大人那里话来,卑职此次又让大人吃惊,实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回府歇息,卑职在这里善后!”
本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夜行人已经用迅捷无伦的身法,绕到了他的背后,将他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在熊熊的火光映托之下,燕凌仰天长啸,如同天神来临,威风凛冽,杀气腾腾!
“快去救火!”周奎故作焦心状,“许大人,你从速派人去救火啊!特别是天字牢,杨涟那几个重犯,可千万不能烧死!”
周奎见燕凌逃出世天,顿时来了精力,用心大呼道:“许大人,你是如何做事的!明天不给我抓住刺客,我非狠狠地奏你一本不成!另有,快去救火!”
锦衣卫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天字牢四周的东西清空,制止火势伸展到诏狱的其他处所。
周奎也假作低头沮丧隧道:“许大人,事已至此,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若能不连累你我,大人就看着办吧。刚才我一时情急,还请许大人不要见怪!”
许显纯叫苦不迭,只得一边派人去救火,一边知会九城巡检司和顺天府,全城搜捕刺客。
燕凌缠斗多时,却始终没法冲破包抄圈,心中也建议急来,满身已被汗水湿透。但众侍卫见他剑法精奇,招招致命,也不敢冒死进犯。
众侍卫均是一愣,齐齐扭头向后看去。
“诏狱牢房起火了!”周奎等的就是这一刻,用心假装惶恐失措地大声喊道。
瞬息之间,诏狱门口已经躺下了七八名侍卫。可门口这一开打,内里的锦衣卫早被轰动,不晓得有多少侍卫,如潮流普通从院子里向这里奔来。更有人敲响了报急用的大锣,那刺耳而紧密的锣声,在黑暗中传出去很远,就连远在两条街以外的北镇抚司,都能够清楚地听到。
正在此时,周奎和许显纯获得了动静,从北镇抚司衙门仓促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