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接着解释道:“王爷您想啊,您每年俸禄一万石,折成银子得有多少?万岁爷犒赏的,那就更多了。这么多金银,搬来搬去也太费事了,是以都在武成阁存着,用的时候再到那边支取。”
管宁低头避开朱由检峻厉的眼神,心中惴惴不安。昨夜他送给魏忠贤的那颗夜明珠,实在是文华殿的东西。他在交代帐物之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宝贝。当时心想归正王爷的宝贝有的是,根基上玩过一次今后都束之高阁,大抵早就忘了另有这么件东西。账簿又归本身管着,看看无人觑见,便诚恳不客气地顺走了。归正账簿上那一页已经撕掉,即便王爷问到时,只说不知,把任务都推给前任总管寺人好了。
现在,乱世顿时就要到来,当然很多人还浑然不觉,看来上一任朱由检就是此中的一名。遐想宿世,尤俭在这么大的时候,倒也保藏过洋火盒、烟盒之类的小玩意,还曾经集过邮,也不过是从来往的函件中,把用过的邮票用水泡下来,都是些万里长城、北京民居之类的普票罢了。到底是平台不一样,看人家朱由检玩的多高端!
朱由检恍忽记起宿世,也曾看过很多关于赃官外逃的报导。人家可都是在多少年前就开端经心设想,奇妙地把本身的财产慢慢地转移到外洋去了。等老婆孩子都在内里站稳脚根,本身也就成了“裸官”,随时都能够抬屁股走人。
管宁瞠目结舌道:“王…王爷,您说的‘比重’是甚么,主子倒是不懂!”
“这两只箱子,内里又是甚么?”朱由检持续诘问道。
既然是本身的东西,那就看看吧,归正闲着也是闲着!想到此处,朱由检从管宁手中抢过账簿,翻开定睛一看,顿时头大了三圈:虽是工致的蝇头小楷,倒是满篇的繁体字,行文又是从右到左的竖排。看了半天,一行倒有五六个字不熟谙,只得递给身边的蕊儿。
管宁完整崩溃了,心想这货贵为王爷,又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如何连皇极殿都不晓得?是真痴人,还是装的?只得苦笑着答道:“皇极殿就是紫禁城三大殿内里的头一殿,也就是金銮殿呐,王爷!”
蕊儿实在一向在冷眼旁观,对朱由检如此看重金银,也很有几分不觉得然。她虽家道贫寒,却饱读圣贤之书,学问比起普通的秀才来也不遑多让。孔孟之道,重义而轻利,对款项锱铢必较,实非君子所为。
朱由检皱了皱眉,暗想本身在宿世,倒也看过很多鉴宝之类的电视节目,那玩意说白了就是俩字,忽悠!书画古玩的代价,是很难精确地衡量的,全在于保藏者以为它值多少钱。在本身这类艺术观赏才气根基为零的人的眼里,一副名流的书画,还不如一张**美女的照片有保藏代价呢。
何况他也早就传闻一句话:乱世搞保藏,乱世买黄金。如果是承平乱世,人们吃饱了闲着没事,弄点藏品倒也不错。除了本身把玩,这东西还能贬值。即便是假的,总有冤大头来当下家,也没甚么后顾之忧。
一个初中生也能算得出来:十万两,也就是一万斤,也就是五千公斤,五吨呐!可这两只箱子,四个小寺人就悄悄松松抬过来了,充其量也就几百斤罢了。
贰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这个你放心,本王早就算过。这金的比重是19,银的比重是10.5,重是重了些,却占不了多大处所。就算是十万两白银,五六只这么大的箱子也充足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