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诚闻言大喜。要晓得,前日朱由检卖家具所得的十二万两银子,但是四家钱庄平分。即便如此,李自诚方才获得的三万两,对资金的周转已是极大的帮忙。就连他为包玉怜赎身垫付的二万两,也是从这三万两银子里出的。若真能一次入账十五万两,便可做些大宗买卖,一下子赚个盆满钵溢。
林佑坤等得烦躁,不住地出去催促朱由检从速上路。李自诚见大功胜利,也拱手道:“小人不日也将南下,安排敝帮的漕粮北运事件,与公子就此别过。若公子有效得着小人之处,尽管派人到京师宣武门外的关中会馆传话便是。”
听朱由检说有上百万两银子能够动用,李自诚更是不肯放过,深思半晌道:“尤公子所言,亦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小人完整能够了解。之前小人也曾想到这一节,以是才承诺尤公子,能够供应抵押。却不知尤公子此次想往敝号存入多少银两,又想要甚么抵押?”
想到此处,李自诚更加果断了谈成这笔大买卖的决计,狠狠心道:“利钱可按每月二厘。至于抵押,小人在关中有三百顷田产,遵循时价,起码也值三十万两银子。将这些田产的地契抵押给公子,公子意下如何?”
车上的梅剑、菊剑、竹剑却想起,当时候朱由检正和包玉怜及兰剑头靠头睡得苦涩,还看得出来,必是做了些甚是低俗不堪的梦,忍不住都掩口偷笑起来。
“但朝廷将佛郎机人限定在澳门一隅,不得进入本地半步。是以,佛郎机人想与本地互市,必须通过我朝人开设的洋行才气停止。为制止本地人与佛郎机人暗通款曲,又限定洋行只能由外埠贩子创办。我们陕西商帮通过前任两广巡抚的门路,也办了这三家洋行。这粮食、茶叶和瓷器,都是佛郎机人急缺的物质,因此销路极好。但佛郎机人在南洋斗不过红毛人,航路也大受影响,贸易量毕竟不算太大。”
两人当即草签了抵押和谈,又商定了一些诸如银钱交代之类的详细事件。待全数议定,已经是午后的未时三刻。
朱由检这才想起,“佛郎机”是中国当代对葡萄牙人的称呼,赶快改口道:“对对对,就是佛郎机人!却不知贵帮如何将买卖做到了佛郎机人那边?”
马车来到驿站门前,却见大门紧紧封闭着。林佑坤惊奇道:“这驿站的驿卒们也太懒了些,如何方才入夜就关了门?”当即跳上马走上前去,用力砸门。
朱由检点头应允。未几时,见前面的官道边公然有一处房舍,在黑夜中暴露点点灯火。他惊奇地问道:“本来驿站就在这里,来的时候我如何没留意?”
朱由检策画了一下,不算蕊儿的私房钱,本身让管宁搬入文华殿的银子有五万多两,再加上赌棋赢管宁的一万多两,大抵七万两摆布。但是黄金却有整整一万两,遵循现在一比九的比价,就相称于白银九万两了。
朱由检却明白,地盘这玩意在宿世之以是叫不动产,是因为它最大的特性就是不能动。如果承平乱世,投资不动产还行。可现在是乱世,没准过不了几年,清军就要大肆入关了,别说三百顷地步,全部大明江山都得易主。到时候八旗兵走马圈地,你还拿着地契跟人家讲理?不一刀剁了你才怪!
二人别离以后,朱由检一行人也抓紧时候赶路。无法一是时候早已过午,二是雪后门路难行,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太阳已经落山,不管如何也赶不到京师了。
李自诚莫名其妙:“葡萄牙人?公子能够搞错了罢,澳门只要佛郎机人。”
照如许计算,本身现在能够动用的现金,就有大抵十六万两白银。至于那些珍宝古玩,以及那些中外春宫图,就不好预算代价了,想来也不会太少。归正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朱由检早就想把他们从宫中转移出来,今后跑路之时,可就便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