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留步,项某家中欲建新宅,望先生与我指导迷津。”
想罢项鸿上前一步道:“好,一言为定。”
项鸿一起向人探听着来到双眼泉畔,他定睛一看这双眼泉本来是两紧挨在一起的两口泉眼,故名双眼泉。
那焦六把铜铃大眼一瞪吼道:“你是那里来的鸟人?竟然敢管俺的闲事。”
“甚么?颜绰?莫非你是孔夫子的门生颜回大儒以后颜绰?”项鸿惊道,颜绰这个名字但是大有来头的。
说罢又将身子一提,两只手各在石碾子底部一抬,一手一个竟将两只石碾高高举起,围着双眼泉转了三圈,双手一松将石碾抱住,身子一蹲将石碾悄悄放下,冲着焦六一笑道:“承让。”说罢便欲取水。
“然也,吾乃祖上颜回之十八世玄孙是也,因我自小敬慕先祖之志,常常欲师法先祖之为,故此取名颜绰是也。”
项鸿看罢多时,站在两个石碾子当中,略微蹲下身子,两只胳膊一抱,一手抱定一只石碾的端部,挺直了腰板儿,双腿一用力,将两只石碾子从泉眼上拔了起来,以后身子一纵,两只胳膊一松一紧便将石碾拦腰抱紧。
项鸿一拱手道:“必然必然。”
“请。”
颜绰说完扭头便走,边走边道:“大厦将崩,一木恐难扶也,倒不如重修新舍;山洪将至,一石恐难挡也,反不如顺势而为乎。”
项鸿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是想与我比试技艺了?说句实话,我还真怕了,不过是怕你输不起。”
焦六哈哈大笑道:“不敢,我见小哥身材肥大,没想到却有如此的力量,让我大开眼界,哈哈,本日我敬你是个豪杰,我亲身与你取水。”说罢这焦六竟真的拿来一只桶将泉水打上来,又拿了只瓢舀了满满一瓢水递到项鸿面前。
项鸿接过泉水一饮而尽道:“痛快,好水呀,好水。”
项鸿仓猝拦住焦六道:“这位兄台,请不要与这斯普通见地。鄙人名项鸿,敢问兄台贵姓大名?”
项鸿听罢,心中如同一个惊雷响起,莫非说那奥秘的船家指导我来此城,竟是因颜绰之故,我若想成绩一番奇迹,非颜绰互助不成。
焦六一看这个竟是一疯子,顿时不满道:“你这个鸟人,疯疯颠颤的,你怎的晓得谁家的屋子要倒,再说,那屋子就是真的倒下来,间隔我等亦有两三仗之远,岂能端的砸到我二人。快快一边去,莫要阻我,不然一拳将你打趴在地。”
“怎个赌法?”
项鸿昂首看着焦六道:“如何?莫非你要忏悔不成?”
说罢,项鸿来到石碾子中间细心旁观。这石碾子是乡村人家用来轧场的,也就是把小麦晒干了,用石碾子在上面碾,把麦粒碾下来。这每只石碾子粗细约有一尺,长有三尺,重有两百余斤,此时正插在两口泉眼上。
“唉,大厦将崩矣,你二人却还放心在此比试蛮力,岂不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
第二每天一亮,项鸿就早早地起床了,濑洗已毕,便往旧州城里而去,他要见地一下旧州双眼泉到底是如何个模样。
项鸿笑道:“非是闲事,吾亦想尝尝这泉水如何甘美,你却在此阻住世人,收取银钱,岂不与恶霸普通无二。”
二人听闻扭头旁观,却见一个状若疯颠之人,满头蓬葆满脸污垢,身上穿戴的底子不像是衣服,的确是无数根碎布便条将他缠裹普通,光着两只脚丫子没穿鞋,蓬乱的发丝间偶尔一现的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似若宝石普通敞亮。
说罢二人皆哈哈大笑。
颜绰转过身来一笑道:“焦六爷真是会开打趣,项公子之言颜某服膺于心,不若明日我等在城东天宁寺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