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俄然想起杨皆方才所说的舜化贞为女儿身,“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扣问舜……舜先生。”
孙将军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不必,你便留在县衙吧,丞相那边也需求交代。”他转望向宋远,当真道:“我出城后,会命人封城,丞相如果有任何叮咛,尽管交代江前锋。”
算了,去丞相那边守着好了,归正不管是杨皆还是宋远,办完手头的事都是要去丞相那边汇报的。
“南诏使节的配房在哪边来着?”
“这家伙跑得也太快了吧……”江亦嘟囔着,这一来,倒是显得他没事干了。
江亦长年跟从孙将军摆布,早已被当作孙将军左膀右臂,由他在两方之间传信最是合适,出入城也会便利很多。
他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配房内洁净整齐,就像是没人居住过普通清净,江亦紧随厥后,吃紧搜索了房间一遍,下了定论:“人不在。”
宋远轻咳了声,“小四那边如何样?”
说到这里,他就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急道:“对了,南诏使节不是还在县衙?他必然晓得黑幕!”
江亦推了她一下,后者身形一晃,软软倒地。
他的语气有些不安闲,江亦却没听出来,重重点了下头后,大步就往前头走去。
南诏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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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赶紧道:“将军,我随您同去边陲!”
“劳烦孙将军了。”杨皆抱拳,恭敬行了一礼,“我这就去写信言明此事,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临安,呈阅圣听。”
他想起了杨皆的猜想,莫非小四真的是特工?
“宋侍卫客气了。那我就先行一步,告别。”
“你是何时送的药?”
“从沛城到离县的官道,来回找了好几遍;官道边上的山林也一样,里里外外就差没翻个底朝天……”江亦说着,拍了拍额头,有些伤脑筋的模样,“但是仍然找不到人,这家伙……就像是掉入海里的一滴水珠,消逝的无影无踪。”
“来不及了。孙将军点头,忧心忡忡道:“南诏出事,火线恐有变故,我要立即赶往边陲,以防万一。”
江亦一边在内心念叨着,一边走远了。
这吐息,就像是吐出了满心郁气,她重重放下空了的茶杯,沉重道:“银锭,你不懂。”
宋远点头,“辛苦将军了。”
“话是这么说啦……”但总感觉有些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