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是无妨,只是怕局势混乱,你又喜乱跑,如果出了甚么事……”
洛庭柯扶额,“远来是客,何况赵大人一介武夫,虽与我有辩论,可我只是想将事情解释清楚罢了……雅柯,你是女孩子,不能这么沉不住气,遇事要斯文有礼,不成举止卤莽,晓得吗?”
黄梨木的圆桌上,置有几盘凉菜和糕点,白净的碟中盛有一层冰块,而菜和糕点就摆在冰块之上,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心痒难耐,想一试其味。
洛雅柯拍桌,碗碟顿时叮铃哐啷,一通碰撞,“如何就不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懂?”
古朴而清肃的洛府内,洛雅柯饿着肚子,正一脸怨气的坐在餐厅的门槛上。
宋清昀的绿豆汤送到了嘴边,她赶紧喝下。
恰此时,楼外楼到了,宋清昀干脆止了话头。
“叔叔可别小瞧我,我还是挺会服侍人的!就像是之前……之前叔叔受伤的时候,我不就将叔叔照顾的很好吗!”
碧绿黏稠的汤中,偶尔搅动还可见乌黑的冰块和细米,宋清昀将盛好的绿豆汤端到江慕灵面前,正想放下,后者却已是‘啊’的一张扬开了嘴,较着是等候着他喂。
洛庭柯越想越不对,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你别‘哼’,朝堂上产生的事你为甚么会晓得?”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一个能够,顿时大惊,“你该不会是潜入宫中了吧?你……”
时价隆冬,恰是西湖当中荷花繁开之际,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尽是荷叶,碧绿翡然,盎然朝气,当中装点着或粉俏,或白洁,或黄艳的荷花,亭亭净植,正跟着湖风悄悄摇摆。
那北齐使者如勇敢这么跟她出言不逊,看她不打掉他的牙。
洛庭柯刚下了早朝返来,就看到她这副坐没坐相的大喇喇模样,他高雅的俊脸刹时沉了下来,可还没等说话,洛雅柯已经将葵扇一啪,气呼呼道:“你如何这么晚才返来?中午都过大半了,是要饿死我吗!”
江慕灵脚步不断,吃紧往阴凉的屋檐下走,银锭亦步亦趋,尽力将阳光遮挡,以免晒到她身上。
他五指苗条挺拔,握住了长勺,另一大手端着白净的瓷碗,不紧不慢的盛起绿豆汤来。
“你?”宋清昀表示思疑。
洛雅柯扭过甚,“哼!”
沁风凉口的绿豆汤,只需一口就能让人神复苏脑。
江慕灵全然没有重视到宋清昀俄然的沉默,只是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迭声的要求:“叔叔,您就带我去吧,叔叔……”
她抱怨着下了车,银锭早就撑起了伞,楼外楼的伴计和老板们都侯在门口,见得她走出马车,赶紧迎笑:“江蜜斯,您来了。”
洛庭柯点头,不附和志:“你说的轻巧,提拔赛一旦召开,人力,物力,精力缺一不成,这不是劳民伤财吗?”
洛雅柯瞪他:“东临又不差这么点钱……何况人家宋清昀都没说话呢,你急着替人家做决定干吗?”
洛雅柯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就为一个破比赛叽叽歪歪,北齐使者想开提拔赛那就让他去开,你干吗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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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恰是当初江慕灵设席请慕臻用饭看烟花的处所,只不过他们本日去的不是视野极佳用来赏湖的顶楼,而是离湖面比来比较风凉的一楼。
“叔叔,您还没答复我呢,此次的懦夫提拔赛,我到底能不能去看啊?”她小手扒拉着宋清昀的胳膊,一边喝着喂到嘴里的绿豆汤,一边不放弃的问道。
湖中有画舫两三,慢悠悠的驶入了荷花当中,而一幢焕彩新亮的水上楼阁建于荷丛以外,高居水面,雕梁画栋,无一处不透着精美秀美。
江慕灵赶紧包管:“叔叔放心,到时候我必然紧紧跟从您摆布,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