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当即便明白了周遇吉的意义,看来在场的诸人对魏忠贤顾忌颇深,“吴爱卿但说无妨,本日的话语不出帅帐。”
“钱的题目你不消愁,朕现在就去内承运库给你去点银子。”朱由校大爷的做派实足,归正他娘的花的不是他的钱,“明天你跟周遇吉带人去内承运库领银子,提朕的名字,绝对好使!”
圣上,老臣接着说,那魏忠贤便找了吏科给事中姚宗元赴辽阅兵,他一个白面墨客何知军务,底子就是前去索要钱物的。岂料熊廷弼毫无内馈,前日姚宗文回京便上疏弹劾熊廷弼。
朱由校心头大骇,魏忠贤这他娘的矫旨也太明目张胆了,前日他已经来到了明朝可却对弹劾辽东大员熊廷弼的事情一无所知。
“祸国殃民,加他娘的屁的辽饷!”朱由校一听钱谦益的名字就炸毛了,“钱谦益等人不上蹿下跳闹腾的欢实嘛,老子改天必然找个由头抄了他们的家,狗日的。”
周遇吉出身贫寒,对底层公众的水深炽热有着切身的体味,忍不开口说道:“只是比年干旱,老百姓又东拼西凑刚交纳完把本年的夏税,末将感觉民力几近用竭,再分摊辽饷北方恐生民变呐!”
吴惟英听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内心赞叹了一句:“吾皇牛逼!”
骆思恭愁眉苦脸的说道:“恭敬侯说得轻巧,辽东比年兵戈,那就是个无底洞,户部的太仓银库老鼠满地跑,逼得户部都用香料来抵扣部分俸禄了,各部都追着户部要钱,去那弄钱啊!”
不过,老臣传闻辽东经略熊廷弼刚正严明,不肯趋炎附势归顺内臣,貌似获咎了魏忠贤。”
“别呀,圣上!”吴惟英心急如焚,“四十万两就四十万两!”
朱由校是最能得瑟的主儿了,牛逼哄哄的说道:“虚的少说,现有的练习不能停,记着朕要的是能兵戈的兵。传闻你们京营刮风下雨不练习,太阳太足不练习,这他娘的是老爷兵啊。要不是前次碰到的是一帮乌合之众,靠你们,朕早他娘的升天成仙了。”
京营的千总们都外出做个小买卖养家,兵士们过得就别提多苦了,干的净是些没人干的贱职。为了免除京营叛变之虞,我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厚此薄彼用有限的军饷来赡养神枢营这五千官兵,以备不时之需。”
周遇吉的端倪都拧成了一个疙瘩,愁闷的说道:“万岁爷,实不相瞒,京营有战役力的也就部属那五千来人。军户们也有老婆后代,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农忙时节他们去大户人产业长工,常日里去运河船埠当搬运工,练习早就荒废了。
这货本来想给吴惟英开个便条的,可看着桌上的羊毫立马就怂了。因为他不熟谙繁体字却不会写繁体字,更别说用羊毫写繁体字了。
吴惟英赶紧点头表示附和,“圣上贤明,现在京营当中各处都是昔日勋贵后嗣和贵族败落户,要论对于圣上的虔诚他们是无可抉剔的。”
吴惟英心中是五味陈杂,看来这位万岁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圣上有所不知,自打崔呈秀崔大人上任兵部尚书以来,户部便开端用胡椒等香料抵扣京营的军饷,生存所迫,五虎帐和神机营的将士们都去街上走街串巷卖货去了。”
魏忠贤是出了名的谨慎眼,周遇吉赶紧扯了扯吴惟英的衣衿,焦急说道:“大人莫非忘了杨涟、左光斗等六君子的事情了吗?”
一向站在朱由校身后的骆思恭也趁机上前说道:“吴大人和周大人所言非虚,现在坊间都传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从戎。”,募兵都不好募。”
朱由校绝对浪的一逼,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便大大咧咧的说道:“内帑当中有钱,这军饷朕给你们出。”实在这货压根就不晓得内帑当中究竟有多少钱,纯属即兴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