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这个小吃货顿时嘟起了不满的小嘴,怨气冲天道“早不来晚不来,就晓得这个时候来,我看他是为了不让大郎用饭,好报仇。”
傍晚时分,细雨骤停,树木花草被洗刷了一遍,色彩更加素净夺目,一派朝气勃勃。
“刚从金陵河返来,又偷偷溜出去逛街,看来郑伯给太多月钱了。
李寄棠昂首看一眼翠娘,笑道“我是主谋,郑伯便是虎伥,你要不要去京兆府报案?”
李寄棠持续在亭子抚玩雨景,泣泣零零如他此时的表情。
“郑伯,你先请他在正厅等待吧,我稍后就来。”李寄棠微微一想,便晓得林财路的来意了,无他,只为繁华。
“好了,大郎另有闲事要谈,不如你先和李婶开饭吧,莫要等我了。”李寄棠揉了揉翠娘的小脑袋,淡淡笑道。
“啊?不不不,我不敢。大郎你全当我没听到。”翠娘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
张侍郎舍弃林家女,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看着翠娘敬爱的模样,李寄棠刹时表情愉悦,从瓷碟中夹来一块黄豆糕,放到翠娘的手里,笑道“本日只许吃一块,不然晚餐就没有了。”
天井里,大雨凄凄沥沥而下,青灰色的瓦片啪啪哒哒清脆作响,如同大家间美好的旋律丝竹。
“大郎,你真好。我必然将我瞥见的听到都讲给你听。”翠娘欢乐鼓励地说道。
“哈?”李寄棠微微惊诧,另有如许的说法,不过挺在理的。
“可惜你听到了,我在想要不要灭口。”
“大郎,林财路拜访。”书房内里响起了郑伯的声音。
“大郎,你不活力吗?那林府实在是不讲交谊。”翠娘板起脸,两边腮子鼓起来,煞是敬爱!
水汽与氛围相互和谐,视野光芒还是暗淡,但伸手可见清楚的五指。
李寄棠坐在小亭里,石桌子上放着一碟黄色的糕点,一壶茶水以及四个瓷杯子。
“不可,大郎是一家之主,岂有我们先吃的端方!翠娘爱吃,也不会乱了端方的。”翠娘气呼呼地回到了书桌旁,执起大羊毫,肝火不减地练字。
翠娘神采大变,仓猝捂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大郎,字帖写好了。还要再写吗?”翠娘将书桌上的长长书卷递给李寄棠,弱弱问道。
“哦!我晓得错了!
“小馋猫!”李寄棠将翠娘脸上的黄豆糕残渣拿掉,笑道。
在李家,郑伯就是奇异的存在,即便是大郎李寄棠也不敢逆其意。翠娘更是闻其名而心惊胆战。
李寄棠笑了笑了,“自作孽不成活啊!“”
“如何不说了?”
“啊?大郎,别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说你在内里听到了甚么?如果讲的详细了,月钱就减一半吧。”
下个月的月钱没有了,免得你每天往外跑。”李寄棠皱着眉头抿了一口茶。
官员是重视名声的,即便是五代十国也不例外。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浅显的女子丢掉官声。
翠娘穿太长长的走廊,再撑着伞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了亭子。瞅了瞅石桌子上的甜点,笑道“大郎嫌弃这些黄豆糕?是不是太甜了?”
人是无私的,如林财路。他没有错,只是太没有道义罢了。
“嗯!”李寄棠点了点头,笑道。翠娘清楚是对黄豆糕产生了垂涎,真是一个实足的吃货。
“是何时分了?”李寄棠细细检察书卷字体,淡淡问道。
那月钱可否发给我一半?大郎,没银钱真的好难过。”
如果其他权贵,郑伯无可何如。但林家只是商贾之家,那里可与李家相提并论,更别谈退婚一事了。
郑伯是李家的功臣元老,为李家支出了多少,李寄棠感激在心,又岂能让郑伯是以事郁结,以是才出了如此损人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