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天子摸着杏贞的双手,感觉她手上的银雕兰花镶松绿石护甲有些硌人,就把杏贞的手放下了,又叹了一口气,“天然是那些逆贼的事,前些日子逆贼攻不下黄州,转头就克下黄冈,比来几日江西巡抚来报,说贼子已然兵出黄冈,逆流直下,正欲往着九江而去,而江西巡抚,”咸丰天子脸上一抹喜色闪过,“说着九江空虚,省内绿营不堪大用,直叫唤着朕派兵去帮着九江守城,我那里来的另有兵!”
缓福馆里头的寺人宫女跪了一地,嫔妃们屈膝福了一福。
“都起来吧,”咸丰天子疾步走到杏贞边上,刚想去扶兰嫔起来,眼尖看到边上的丽朱紫秋水含眸的望着本身个,又撇到贞嫔钮祜禄氏低眉扎眼地行着礼,脸上满是已然是晓得这幅场景了,便讪讪的收了手。
贞嫔开口道:“如果南边安定了就好了,起码这内库不会空的像大水发过了一样,真是空空荡荡的,我管着那珍宝库,看了看比来几个月的帐本,皇上都已经拨出去多少梯己都记不清了。”
咸丰天子转过身子嘉许地看了看贞嫔,贞嫔脸上微微发红,咸丰天子道:“辛苦你了,贞嫔。”贞嫔再次施了一礼,暖和隧道:“臣妾无用,不能学者兰嫔mm帮着皇上分担政事,”咸丰天子的脸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淡笑着,“唯有这些末节上帮着皇上一二,免得皇上为了这**的事再烦心,就是臣妾忙些也是甘心的。”
杏贞点了点头道:“这是天然,谁还能有别的甚么出息啊,老是希冀着每个月的月例和年节的封赏罢了,现在还余裕些,如果皇上今后封了新的姐妹们,到时候我们姐妹们可就要节流些了。”
杏贞现在还是对着天子的亲热有些不适应,强笑着道:“皇上,臣妾那里是那么小鸡肚肠的妇人,皇上对臣妾好,臣妾内心晓得,场面上的还是要一视同仁的好。”见到咸丰天子对劲的点了头,杏贞又发问了:“皇上,你还是因着南边逆贼的事儿烦心吗?如何样?南边又出了甚么岔子?”
也是,南边现在如此之乱,估摸着在过年的前后,承平军就要攻入安徽,然后霸占安庆,然后再进入江苏,然后便是霸占江宁了!
“哈哈,兰嫔如此懂事,已然是帮了朕的大忙了!”一个清澈的男声从缓福馆殿门外响起,门帘一掀,透出半张惨白的脸,不是咸丰天子又是何人?
“皇上说的极是!”丽朱紫赶快插口说道,“臣妾啊,本来是极笨的,在储秀宫跟着姐姐们学着措置了些事件,倒是没出甚么不对,兰嫔姐姐还赞成臣妾学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