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看了他一会也便明白了,这孩子如此急功近利地想要学有所成,大抵又是因为甚么为家人报仇的戏码,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周焕只是随口一说,齐霖却上了心,他看着周焕的身影果断道,“好,远之必然会竭尽尽力庇护师尊全面。”
三长老被周焕说的瞠目结舌,他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傻到用灵力日夜不辍地去灌溉一株仙草。此时听到周焕说那席竹草耗用了多少心血,他反倒感觉非常化气。
“哦,你家人还在吗?”周焕一针见血地问,毕竟如果亲人尚在,没有哪家的父母会任由孩子在庙门前跪上七个月。
他想,因为对于修士来讲,痛失双亲、朋友、挚爱,恐怕都是再平常不过之事。如许的不幸人间界上有一大堆,多到涓滴不感觉不幸了。
可贵有人这么恭维,周焕宝贝似的摸了摸黑玉桌,“当然是因为这块黑玉了,南怀祖师醒来后表情大涨,连晋三级,成为修真的俊彦。以是,这块黑曜血玉必然有让人堕入幻觉的服从,只要我加以操纵,定能制成这世上独一无二无人能破解的奇局!”
世人一愣,千万没想到沈傅心竟会做出如此峻厉的惩罚,那弟子顿时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宗主饶过弟子这一次吧!弟子知错了!弟子此后必不敢再冲撞了二长老!”
沈傅心的目光又落在周焕身上,周焕不但没有施礼认错,反倒抬开端正对上他的目光。
仿佛是看出齐霖心中所想,周焕挺起胸膛,“这些都是我徒弟留下来的,我身为他的弟子,拿一个两个有甚么不对?更何况,那群鼠目寸光的故乡伙底子就不晓得这黑曜血玉的妙用,白白糟蹋了上好的宝贝。”
齐霖目光晃了一下,“不在了,连同我弟弟都走了。”
到了周焕的住处,齐霖才算明白那些弟子为甚么说周焕是个疯人。
周焕愣了一瞬,立即给齐霖倒上酒,“来,跟我喝一杯。”
三长老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弟子被拖了出去,可却连句禁止的话都说不出。
周焕抬手又拍了一下齐霖的头,“谁说幻景没有效?如果能练得入迷入化,兵不血刃,我就能杀敌于无形!你个蠢小子懂甚么?总之这块灵玉宝贝的很,你不准乱动啊。”
齐霖见他的模样也知他并不上心,便转移了话题,“师尊方才说这黑曜血玉有妙用,远之愿闻一二。”
三长老闷哼一声,施礼道,“宗主说的是。”
周焕冷哼一声,“我会怕他吗?你如果然担忧这个,就尽快打通经脉好好修行,然后庇护好我。”
周焕也贵重得很,谨慎地将桌子安稳放好,叮咛道,“这是我从正殿中偷来的,你可不准说出去。”
周焕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一阵子周焕每日煞费苦心给齐霖想各种体例打通经脉。可不管是甚么灵药灵药,古传妙法都毫不起感化,周焕找来的各种天材地宝进了周焕的肚,便仿佛落入海中的毛毛雨,不见一点反应。
就在此时,周焕俄然凉凉地开口,“算了,哪有因为一株仙草就将弟子赶出门的说法,传出去还觉得我御仙门如何苛待门下。”
两名弟子从门外走来抓住那弟子的手臂便往外拉,那弟子连连挣扎大喊,“宗主饶命!弟子不敢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啊!”
周焕的院子很大,房间也很大。只是目所能及之处尽是各种阵法,灵石被摆成奇特的形状,连周焕带路时步法都非常讲究,仿佛恐怕震惊那里的构造一样。这么想,难怪平时极少见人从这里走动。
沈傅心点了下头,“好,既然二长老出面讨情,此次便饶了你。你不得再踏入百叶峰,并且,此后再见到二长老,必须退避三舍,狭路相逢要行膜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