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游有如醍醐灌顶,蓦地想起在皇宫当中云容抱着承景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事,他咬了咬牙,下定决计道,“孩儿明白了,只是大师兄和谢师弟也都晓得云容还活着的事,万一……”
燕回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你就是孟游?”
孟游话音刚落,孟长德便冷下脸来怒道,“你对云容另有那等心机?!”
燕回见孟游懂礼数,识大抵,对这个准门徒非常对劲,当即大笑两声,“好好,天气不早了,我先回山修炼。你且筹划着,无事不要来找我。”
“那是当然,我剑宗如何能被其他门派比下去。”燕回说着大步跨出门外,孟长德挥了挥手,这些掌灯弟子也都跟着出了门。
云容心中嘲笑,倒是不知谁才刁滑奸刁,设想谗谄,技不如人,伶牙俐齿倒是比谁都短长!
云容问,“去哪?”
云容瞥了眼孟游,只见他跪的笔挺,语速虽快却层次清楚,与那日在皇宫中判若两人。
“老祖莫恼,实在这事也不全怪九大宗门。那云容虽是魔修,可却有大乘期修为,虽说论单打独斗,长辈拼上一条老命,也并非全然不是敌手。可那魔修刁滑奸刁,用计谗谄。长辈只得结合无念大师一同脱手,这才逼得他爆体而亡。”
“另有这等事?”燕回顿时怒道,“既同为九大宗门,竟然不思进取,甘心与那肮脏卑贱的魔修平分江山,让人忍无可忍!”
孟长德目露寒光,“一个勾搭魔头的叛徒,他说的话有谁会信赖?至于谢赐……那种修为,如果插手门派试练,便是死了七个八个,都实属普通。”
有宗主带头,其他弟子也接连跪下施礼,一时全部庙门口的剑宗弟子跪倒了一片,便是皇上朝圣也不见得有这般壮观。
也算运气好,等轮到云容入殿掌灯时,道化和无念都方才拜别。燕回正和孟长德说话,孟游明显也才方才畴昔。
燕回大笑两声,一下子又变得非常开朗,“这事虽出了差池,可到底还是件值得庆贺的功德,不过一具尸首,给他又如何!有我燕回在,莫非还做不了证?你且放心,此次只要能胜利讨伐魔宗,我便收你为真传弟子!”
孟长德下认识地问道,“溶血幡?”
孟游昂首拜下,“恰是弟子。”
孟长德忙道,“门派试练老祖是否会参加?”
孟游笔挺地趴下去磕了个头,“多谢老祖厚爱。”
孟游低头不语,孟长德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拍上孟游的肩膀,语重心长隧道,“游儿,那云容是多么的天之宠儿人中龙凤,你若连剑宗的宗主都当不成,他如何能够看你一眼?”
白阙又自哀自怨地叹了口气,“不幸现在采晴峰为了欢迎各大宗门就已经忙得闲不下来了。”
云容走在靠后,想再听一听,但令人绝望的是孟长德在没有说话。
“啰嗦!”燕回肝火冲冲地打断他的话,“我在问你尸身现在那边!”
燕回出山了!有剑宗宗师燕回老祖坐镇,还何愁结合各大宗门围攻魔宗?燕回向来仇恨魔修,必定会大力支撑他,到时魔宗的那些宝贝还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无念又闭上了眼,“你还是老模样,直言快语。”
孟长德冲动得赶紧朝燕回行了个大礼,“剑宗第十九代宗主孟长德见过燕回宗师!”
孟游心中百转千回,他那么爱云容,如何能够做叛变他的事呢?
孟长德咚的一声跪下身,忙道,“都怪长辈忽视,那日长辈本想用那魔头的尸身引来魔宗余孽,九大门派的人也都在,恰好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谁曾想却被一向痴心炼丹的石天鹰夺了去,长辈本想亲身去夺回尸首,可无法剑宗基业实在离不开人。小儿见我忧愁太重,便自告奋勇下山去寻,可却不是那石天鹰的敌手,被打成重伤,那魔头现在恐怕……已经进了炼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