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昊轩深幽的眸子闪了闪,温润的大手抚上了明月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若非这道伤疤,她本该是倾城之貌,但是……心头一凛,撇去心头升起的惭愧与悔怨,嘲笑一声,再次侵向她那两半柔嫩迷醉的红唇,又掀起了一番云雨。
而蜜斯的娘亲是暮将军的第十六名侍妾,传闻年青时是全都城最着名的才女,更是怀月国的第一美人,先皇在寿宴上曾见过一次,是以才下旨让还在腹中未生下的蜜斯成为了当今皇上的德妃,可却没有想到……
深夜,北风吼怒,枯枝摇摆,沙沙卷起残叶飞舞,寝室内,烛火摇摆,窗影班驳,冷气轻拂,幔帐轻垂,一室春光……
萧童抬首望着满眸等候的望着本身的明月,心下一横,咬住下唇,道:“好,奴婢现在就去找”,说着,回身跑了出去,很快便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身后,排闼声乍响,清楚的脚步声随后而至,缓缓前行,接着,门被封闭,一道浑厚的声音降落响起:“爱妃在做甚么?”
起家,望着镜中的本身,当真除了那一刀狰狞的伤疤以外,暮雪的面貌可当是羁押群芳,无何如那条伤疤竟从脸上偏斜划过,整的毁了那半张绝代风华的面庞。
萧童一愣,秀眉拧成桃心,有些结巴的道:“蜜斯,彻夜……彻夜不能用龙凤烛……”
御昊轩望着明月那情感闪动不定的双眸,心中晓得她必定严峻,但那高傲倔强的神采却又毫不输给常日里的她,欺身上前,含混的在她的脖颈间吐着热气,道:“爱妃本日很美?”
一个颤抖,明月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这个男人的身材如此暖和,但唇倒是那样冰冷,眸光微暗,想回身睡去,但腰却被他的大手扣住,不能转动。
本来本身重新扑灭了一对蜡烛,拿下玉簪在上面写下了本身与御昊轩的名字,想用那最陈腐的传说考证运气的连累,但是,先油尽灯枯的倒是本身的那支,她底子斗不过他。
现在二人都身无片缕,而他的手却……想到此处,明月的微微发烫,不带面纱的她,宽裕尽显,但那双冷眸却还是傲岸沉着。
御昊轩的眸暗了一下,却还是浅笑着接过金樽,与明月双臂成环,但倒是将酒递到嘴边轻嗅了一下,眼中又闪过一丝迷惑,而后,两人互视对方喝下。
“皇上欠臣妾一个洞房花烛夜,而臣妾只想皇上能与臣妾喝一杯交杯酒”,说着,低眉轻福身,随后执起了另一杯酒,抬眼望向御昊天,神采尽是等候。
夜色浓厚,‘凝雪宫’灯火透明,高堂打扮镜前,明月沐浴换衣,换上了御昊轩刚才命人犒赏来的芙蓉纱衣与牡丹锦袍,纤细的素手拿起一片朱丹,放在唇上轻抿,翻开金饰盒顺手取了几件白玉簪与珍珠雕海棠插在萧童为本身束好的发髻上,又取了一对白玉雕制的兰花坠戴在耳上。
明月背对着御昊轩,指甲拨弄着火焰,伸回击,缓缓转首瞥向他那一身明黄金丝绣龙长袍,眼底腾跃着灯火的摇摆,回身,走向桌前,浅笑着伸出素手执起金樽,递向御昊轩,柔声道:“皇上,请”
明月轻抚动手腕上的玉镯,神采冷僻,双手凝睇着指甲上涂抹着粉色晶亮,忽而抬首道:“萧童,把那队红烛撤下,换上龙凤喜烛”
而明月则望着那腾跃的烛火,缓缓起家,又拿起了别的两支红烛点上,将其插在黄金烛台上,双眸凝睇着那缓缓燃烧的火焰。
想到此处,萧童的眼角不由有些潮湿,向明月微微福身,道:“蜜斯,萧童出去了”,彻夜侍寝,她不知是福是祸,毕竟圣心难测,而她能做的,只是誓死跟从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