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娘娘刚才一梦惊醒,出了很多汗,因此奴婢才奉侍娘娘沐浴……”萧童忙为明月辩白,但御昊轩却只是瞥了萧童一眼,嘲笑一声,大步绕过了屏风,来到明月身前。
愣怔,御昊轩的眸中闪过一丝迷惑,但却笑道:“爱妃果然是病了,既然病了,就该好好歇息”,说罢,在明月的错愕中,将她捞出水桶,置身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
冷宫门口,被巧儿扶着的如月一脸惨白的望着明月消逝的方向,心头模糊升起了多少不安,但却又无能为力。她一见那身衣裳,便知那人是来看望她的,但究竟是明月还是如仙,她却不能鉴定……
想到此处,明月的心头不免升起了多少寒意,她的经脉尚未规复,功力也只要八层,怕是难以逃脱。
一起飞奔,待明月踏进侧殿大门之时,喉间俄然溢出一股甜意,她心头一颤,忙走进寝室,却在寝室内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整小我随即瘫软在地,气喘吁吁。
明月一脸惨白,身子藏于散落水中的花瓣中,一双清澈却有些疲惫的眸子望向御昊轩,柔声道:“皇上如何来了,请恕臣妾不能施礼”
心下大骇,如月不及思考,忙用上了曾经学会那几招脚下抹油的工夫,刹时退来了十多步,但是御昊轩的轻功却出奇的高,刹时便以将明月逼到了冷宫的维角,一身黑袍在风中飞扬作响,气势临人。
一阵北风囊括,凉意袭人,明月的薄弱的衣裳已然沾湿了几滴从梅枝上落下的夜露,她伸手扒开挡在身前的几株枝条,凝睇着周遭的动静,而后谨慎奕奕的踏着轻巧的法度快速飞奔。
对于武功,明月不是很懂,但是因为家事的庞大,以是她自幼便被父亲奉上了少林学武,但刚才那套‘流星十八里步’倒是家传轻功,传闻是传女不传男,这套工夫在传说中虽是所向无敌,但却有弊端,那便是运七之时先要打通八脉,然,明月的玄心二脉早已受伤。
而他的身边,一身黑袍的御昊轩神采倒是极其丢脸,俄然,他将手中的长剑支出刀鞘,冷声道:“当年太祖天子禁令烧毁的轻功秘笈‘流星十八里步’?”
明月心头一松,刚才借着月光,她看到御昊轩那严峻的神采,便知他对如月的确用情至深,可却就在明月放松警戒之时,御昊轩竟又俄然转头,手中一把七尺长剑闪动着冰寒的光芒,直直向明月飞来。
“流星十八里步?”另一个声音俄然在梅林中响起,一身红色长袍子走出,御昊天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明月消逝的处所,苗条的手指抚动手中的长笛。
谁?明月躲在黑暗中凝睇着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却在此时又见冷宫大门俄然开启,如月那一身素洁的红色俄然冲出来,扑在那玄色长袍男人的怀中,低柔的声音满含凄楚:“皇上……皇上……”
明月的心头蓦地一凛,看来他第一个想到的,毕竟是她……
明月的心蓦地一慌,眸光一暗,却还是娇柔道:“皇上的意义,臣妾不明白”
宫女?御昊轩的眉宇俄然一动,眸光冷然……
转首,望着烛台上闪动的灯火,心头紧了紧,轻咬下唇,蓦地挥袖灭灯,拿起了萧童为其筹办好的宫女服换上,从‘朝恩偏殿’的后门直奔御花圃深处……
合法明月入水沐浴,殿外,却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这一次明月不再游移,她气聚丹田,猛的飞上了树梢,长袖一甩,掀起了无数琉璃瓦向御昊轩砸去,而后轻身扭转,短短一刹时便踏出十八步,快速消逝在黑暗中……
细碎的脚步声沉稳而至,俄然,寝室门被开启,萧童忙饶过屏风向御昊轩施礼,道:“奴婢拜见皇上,皇上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