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愣怔的望着俄然呈现明月,以及她那仿佛永久都不会有任何波澜与情感的清澈双眸,寥寂的反复:“长相思兮长相忆……”,而后眼角升起了多少雾气,她转首望着本身面前的古琴,素手捂上了红唇,声带几分轻颤:“昊轩他……“,话未说完,竟已泣不成声。
红日初生,晨雾淡薄,翻开窗子,冷僻的氛围中模糊传来一阵海棠花香。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望着明月如此风雅的喝下药膳,秦公公心头对本日之事的迷惑更深,他拧着眉,接过萧童手中的玉碗,抬首望了望已然凝睇窗外的明月,想开口说甚么,却又想起了皇上交代的那句话:“若德妃问起甚么,你如常答复,补药之事不成提及”
明月披了一件玄色长袍,单独走在花圃中,晨雾早已散去,但梅花林中却还是满盈,停下脚步,望了一眼那片仿若枯枝的梅花林海,微微敛下长睫,而后持续向花圃走去……
沐浴后,明月只着单衣立于窗前,望着那枝伸至窗前的海棠花,白净素手重拨上花瓣上晶莹的露水,双眸安静似水,玄衣如雪,婉若璧人。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明月回声,伸出玉手执起那碗药,那苦涩的味道让明月几近想立即扔了它,但是她却想也未想,就一仰而尽,而后将碗递给萧童,回身持续望着窗外的那棵盛开的海棠树,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