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天真地插嘴道。
饭后,梅馥陪梅长安回房,亲身端水喂药,待到父亲睡下,她退出来房外,却被她大哥一把拉住。
梅馥被她大哥劈脸盖脸骂得一怔一怔的,这件事顾少元清楚亲口应下了的,他夙来最讲信誉,就算他们之间有了冲突,也不至于如此才对,她一时又是惊又疑,半晌才喃喃自语道。
“不会的,不会的,必然是少元他忘了,哥,你别急,我、我明日再去找少元,让他和淮王说去。”
“是啊!如果三姑爷也在,那可就齐备了。”
梅馥这才想起祭天贡绸的事来,讶异道。
“阿馥,我前些日子和你说的那件事,你究竟托少元办了没有?”
“自从阿馥出阁,我们一家子好久没如许聚在一起了。”
“阿馥,我有事同你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世人都称是,纷繁调侃梅馥不懂事,总不带顾少元一起返来,只要二嫂欲言又止,不竭偷眼去瞧梅馥的神采,只见她勉强笑了笑,便将话题移到梅长安的病上,世人打了一会岔,也就算了。
梅家,梅长安大摆筵席为梅馥拂尘,儿子儿媳满满坐了一桌子,迩来天寒,梅长安大哥身弱,经不住便染了风寒,可梅馥返来,他实在欢畅,精力也好了几分,举着酒道。
“我说了啊!少元他一口答允去同淮王讨情的,如何?有甚么题目吗?”
梅馥见她大哥神情非常,当下也未几问,径直跟他走出游廊,进了书房后,梅郁将门闭好,这才吃紧问道。
“我想也是,如何说少元也是我们梅家的姑爷,对你又是最好的,如何能够不帮手?他现在负担重担,这等小事一时想不起来也属常事。那就有劳mm再提示一声了。”
“有甚么题目?题目可大了!前几日那批贡绸交出去,本来司礼官随便一查,抬手入了礼器库便算完事了,可谁知那司礼官看过以后,竟命人将货截了下来,现在东西在清吏司摆着,只差命人来传唤我了,阿馥啊阿馥,这毕竟不过是少元一句话的事,大哥可贵求你办件事,你如何就那么不上心?梅家若出了事,你本身的面子也抹过不去你不晓得吗?”
梅郁顿脚。
梅郁听她如此说,这才松了口气,拍着mm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