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开出这类前提,梅馥又惊又怒,不成置信地望着顾少元,喃喃嘲笑。
曾多少时,她那一颗本来属于他的赤忱至心,已经转移到了别人身上,并且那小我,还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想到这些,梅馥便觉讨厌至极。
曾经求而不得的和顺,曾经渴慕不得的度量,现在却也不过如此,这双手臂,在她走投无路时,冷冷推开了她,温存着阿谁害她跌入天国的沈冰柔。
“你这是……在和我做买卖吗?一贯刚正不阿的顾相,竟然会罔顾律法,私交威胁,看来所谓清流,也不过如此。”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唤,声带颤抖,力道大的欲将她融入骨肉,声音却似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般谨慎翼翼。
阿九见她俄然不动,也不睬会,哼了声独自排闼而入。
梅馥站了半日,见顾少元一动不动,皱眉就要回轿,不料顾少元俄然纵身上马,几步上前,将她紧拥入怀。
他明白,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初阿谁天真大胆,对他胶葛不休的女人了,但是他……舍不得,放不下,又如何办呢?
梅馥掀起轿帘,却见顾少元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地骑在顿时,右手一柄未出鞘的长剑,横在了肩舆前,灼灼如炬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看得她有几用心惊。
“若不是为你,我何必如此处心积虑,你恨我也罢,不肯谅解我也罢,我只问一句,承诺,还是不承诺?”
“本来是顾相,彼苍白日的拦下民女肩舆,敢问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