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打发你的庄子,但说到底也算是顾家的财产,等过几天我身材好点了,到时候你和我回顾家一趟登门伸谢,不然你在你公公婆婆那边也是难做。”
梅馥雇了马车,亲身和她爹梅长安同车共行。梅馥担忧梅长安晓得家中被查封一事以后气骨伤身,可没想到梅长安只淡淡地找儿子、儿媳和女儿扣问了事情委曲后,竟好半天没有说话,面上却也没有表示悲凄。
顾少元也晓得本身话重了,到底曾是情根深种的情侣,看到对方恍若隔日的窜改贰心中多少页有些动容,但一想到梅霜雪枝后的另一张脸,怯声唤出的那一声“少元哥哥”,顾少元方柔嫩下去的心顷刻又冷了下来。
“我难堪你?”梅馥不怒反笑,“顾少元,换做其别人赶上如许的事也会三番几次地找上门吧,为甚么偏生是对我,你就如此冷酷,贫乏那一点点需求的怜悯和耐烦呢?”
梅长安一听顾家二老会亲身来,内心欣喜,一时只感慨顾家重情重义,不像有些富朱紫家一碰到亲家落魄就避而不及,几次叮咛梅馥要孝敬顾家二老,好好和少元过日子。梅馥内心苦涩,可脸上却还是强撑着,只浅笑地听她爹说话,不时点头。
“顾少元,别的也不提了,我只问你,我大哥和二哥会不会有事?”
梅长安听梅馥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啊,忙得不成开交,这阵子仿佛在忙着点甚么,我也不清楚。”她给几个嫂嫂千叮万嘱,不要让梅长安晓得查封之事是顾少元筹办的,二嫂虽嗤之以鼻,但最后也没有多言。
如此过了两三日,这梅家的事还是没有半点冲破,梅馥又厚着脸皮去找了顾少元几次,撤除一次顾少元不在府内,前面均都碰到,可常常谈到梅家之事时,两人均是不欢而散。如此几次,梅馥内心也清楚,梅家这事,顾少元是筹算袖手旁观了,先不说他自夸清流,更何况,这事本身就是淮王成心为之,作为淮王部下最得力的虎伥,顾少元这一出大义灭亲演得真是好啊!!!
梅馥不晓得本身已经是第几次看到他甩袖而去的背影,一次次,使她那颗炽热的心垂垂冰冷尘封。
“梅馥,若今后还是为这件事,你不消再来找我了!”说完,又是头也不回地走开。
梅馥心中一酸,笑着给她爹披上大氅。
“梅馥,我也是秉公办事,请你不要难堪于我……”
“少元呢?”
“这就不消了!”梅馥摆手,怕她爹起疑,梅馥忙道:“公公、婆婆还说您病着等几天亲身来看您,说到底我们也算是亲家,如何能让一个病着的人反倒去找他们呢?”
梅馥抹了抹眼睛。
可就在马车驶进梅馥别庄后,梅长安掀帘看了半晌,像是在找甚么人,好半天,俄然抬眼貌不经意道。
顾少元眉头舒展,他闭了闭眼,没有正面答复,声音透着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