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莹然双手拉下雪帽,暴露尽是疲态的一张脸。
“订婚宴那天早晨,你们两在后院的事,我都看到了。”
夏雪篱叹了口气,低声道。
段莹然还在等,梅馥尽量稳住情感,抽出那封信,细细看了三遍,情感又是一轮起伏。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忏悔。”
梅馥手上一顿,莫名其妙地昂首,段莹然却已决然拜别。
她本欲在他身边坐下,可见他目中的疏离客气,还是坐在了他劈面的软椅中,然后伸手替他评脉半晌,点头笑道。
“这卧底是谁?你抓出来没有?筹算甚么时候措置?一向留在身边,总要好事的。”
段莹然垂目,一行泪划过脸颊,又被她很快擦去。
段莹然点头。
“你们都下去吧,主子这里不必你们服侍了。”
梅馥是个重交谊的人,如果夏雪篱杀了昔日伴随过她的人,必然不会好受吧……
夏雪篱笑笑,不置可否,段莹然不由有些猎奇,虽知这些事不该多问,可还是忍不住道。
段莹然吃了一惊,这个箐儿她是认得的,畴前梅馥还在夏府时,她一向在摆布服侍,职位如同畴前的春迟,梅馥分开夏府今后,还曾向夏雪篱提出,要将她买下,只是夏雪篱用心气她,不承诺不说,还让箐儿单独守着梅馥曾居住的清芷居,过得很贫寒,梅馥得知后,只得暗里悄悄布施。
世人如得大赦,齐声应下,回身拜别。
“你肯把这重担拜托给我,是表示绝对信赖我了吗?就不怕我将计就计,真的把你卖给淮王?”
淮王双目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