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梅馥带着香苧在花圃里修剪枯枝,白鹤轩从内里返来,说宫中传出戚梦蝉今晨被诊出怀了身孕的动静,梅馥闻言,只是一笑,判定一剪刀夹断花枝,可香苧倒是在原地呆住了,半晌,才不成置信地看向梅馥,大眼睛里尽是悲伤。
“不过动静也传来戚梦蝉并非真孕,你还筹算瞒着香苧吗?”
“方才我又获得最新动静,沈冰慈前几日到戚梦蝉处看望,留下一些安神香料,现在被证明是有打胎之用的藏红花。暗害龙子,这但是大罪,沈冰慈现在已被关起来鞠问了,不出不测,过场走完,她便会被送入掖庭,永久不得翻身,这么一来,淮王在宫中的左膀右臂便要被卸掉了。”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哐当一声,两人昂首看去,却见香苧一双眼蓄满了泪水,也不知站了多久。梅馥心头一紧,正筹算起家,她却已是捂着脸跑远了。
梅馥笑笑。
“姐姐,你说,这是真的吗?”
梅馥一走进小天子的寝宫内,就听得一声嘲笑。
“你等着。”
“香苧此次,只怕要难过好几天了,你这又是何必?”
“白夫人,皇上已经打消了您内宫随便行走的权力,还请后退,不然刀剑无眼伤到您就不好了。”
“皇上,疑人莫用,用人莫疑,狐疑太重,会让很多爱你的民气寒的。”
梅馥愣了一下,随即豁然,她差点忘了前次本身是如何被“请”出皇宫的,掌掴天子,只是打消她的特权,算不算已是恩赐?
“包涵?你做的事,几个脑袋都不敷砍,一句包涵就算了?”
进宫一事本是轻车熟路,梅馥一起行至养心殿前,却被两名侍卫拔刀拦下。
“甚么人,胆敢辟谣诽谤朕,这是大不敬之罪,你说出来,朕必然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