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丫头,先给我来俩瓢儿的……”
不过用不着王氏呼喊,那些车把式却三三两两的过来了。
村口这块没人管,没人收租子,谁也没有个牢固的地儿,好的位子都是先到先得,这点有好有坏就是了。
“哎,就是这摊子,这小女人我记取哩。”
今儿王氏特地催促丑橘快些,她们到村口时,村口还没有人,她们娘俩就占了个不错的位置。
丑橘一脸不解,“这、我这是摆摊儿去,跟给不给狗娃子挠背有啥搭嘎啊?”
“不咋的贵,也就是三文钱,不过这水好喝啊,解渴!”
丑橘跟王氏把摊子摆好,村里的婆姨连续出摊了。
“娘,你干啥哩,帮我把钱收了啊。”
这些车把式赶了一整天的路,又渴又饿的,有的是搭伙儿过来的,有的是自个儿寻过来的,一个个都等着舀水哩。
看着丑橘在一旁笑得拍桌子捶腿的,王氏无法地摇了点头,冬瓜虽大还是菜,她妮儿还是个长不大的娃子啊。
那些呼喊努力的婆姨扯着嗓子嚷嚷,却看到那些车把式一个个从自个儿摊前走过,直往丑橘的摊子走去,顿时都愣住了。
对过的张大娘走到篱笆边上,笑么呵的跟她们娘俩打号召。
本来她家妮儿舀的是俩文钱一瓢水,这会儿却要涨上一文钱上去,可这一文钱到底值在哪儿了?王氏还不大清楚。
丑橘微微愣了下,瞅着王氏,半晌才笑了出来,“合着是这么个说法啊……哈哈哈……”
后个儿丑橘去摆摊,与料想的一样,摊前没有陈土炮在平话讲故事,买卖至极少了一成多。
她们几个一边愿意的夸丑橘懂事儿,会出来摆摊补助家用啥的。
“行了,别乐这个了,明儿娘跟你一块去,你如勇敢叫高价,看我不清算你!”
“她这摊子的水好喝……”
还好前几次她有在摊前帮过忙,慌乱了一阵倒也是有条不紊了起来。
丑橘顿时就止住了笑意……
隔天,午晌一过,王氏还真就清算起来,跟丑橘一块出门了。
丑橘跟王氏都是笑着,不过丑橘感觉王氏压根就没把张大娘这话放心上,午晌要出门那会儿,她娘翻出俩把锁,把她们俩的屋子都上了锁。
丑橘在一旁没有说啥,内心却把这俩婆姨骂了个遍,昨儿她但是磨了很多嘴皮子才把王氏说通,让她今儿再试一次,如果今儿买卖还不成,那她就不上山舀水了,老诚恳实到河里打水去,再把价儿降下来。
“来福家的,丑橘丫头,你们这就出摊去了!”
就在这会儿,村口陆连续续停下了很多马车,今儿是车把式‘回拨’,来的人很多,村口摆摊的婆姨就开端呼喊了。
何如这好地儿是让人占了,她们也没法,瞧瞧王氏,扯出个丢脸的笑来,把自个儿那些家伙什摆到了别处。
可饶是如此,那些车把式过来舀水,她还是一分没少,还是是三文钱一瓢,五文钱俩瓢儿。
丑橘忙不过来,不得不提示王氏,王氏回过神来,见到摊前都来了这么些人了,才后知后觉的忙活收钱。
说来讲去还是那几句,让丑橘别再上山舀水了,到河里去舀就得了,另有就是把价给降下来,瞧瞧她这俩天赋攒了多少钱返来啊。
丑橘原还跟王氏好好说,但王氏听不出来啊,这几日,瞅着她家妮儿每天上山,一个上午背返来这么俩桶劳什子山泉水,午晌吭呲吭呲的推到村口,下半晌再吭哧吭哧推来,这不是给狗娃子挠背是啥!
为此王氏没少说她,可丑橘就是外甥打灯笼,还是,她也没体例。
丑橘见她娘这会儿都笑得合不拢嘴,看来今儿晚晌她娘不会清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