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你说这个干啥?”
“哎哟,瞧我,坐着都忘了时候了,大嫂,你们娘俩唠,我先归去了。”
牛氏不等杨氏说完便走了,她家就住在斜对过,出门拐个弯就到,用不着阿牛送,这会儿她大嫂许是要跟阿牛说俩句梯己话,她也不好听不是。
杨氏这话一出,牛氏才想到这茬,在村庄里,家里白叟普通都是跟长房宗子一起过的,要不她哥也不会搏命拼活的给阿牛寻个来钱的道儿了,为的不就是今后他们老俩口的日子能过的舒坦些么。
杨氏叹了口气,道,“他姑,你坐,我跟你说。”
杨氏一板脸,“老娘同意个屁,瞧你这点出息!你别自个儿剃头挑子一头热了,那丑橘丫头的意义哩!人家也看上你这个傻小子了?”
阿牛拿不准他娘的心机,瞧着像是同意了,又像是没同意,磨蹭了一下,就坐到墙角那块,拿起小刀在全部儿的葫芦上描画。
“我不是瞧丑橘这丫头不好,只是她家就她这么一个闺女,今后阿牛如果娶了她,肩上的担子可重咧!”
“我瞧着丑橘妹子好,不是想她家的屋子和家底儿,是她待人奇怪!”阿牛提着一个茶壶一脚迈出去,语气生硬的说道。
阿牛一听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非常果断的点了点头。
杨氏见阿牛走了,把气都撒到牛氏身上,“我这话话还没说完哩,你叫他走干啥!!”
不过阿牛到底是她娃子,这臭小子是个啥性子她清楚得很,这老话不是说了么,强摁牛头不喝水,你越是来劲儿,这臭小子越跟你拧着干,这就是他们老牛家的根性儿!
牛氏到这也也窝火了,可对方是她大嫂,这又是她们的家里事儿,她也不好多说,只得劝道,“我的老嫂子,你这是干啥啊?那丑橘丫头差啥了,你看看,这丫头干活啥的都是一把妙手,对来福俩口儿也挺上心……”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但是她没想到丑橘娘俩会惦记她家阿牛,更没想到她家阿牛就对丑橘上了心了,就明天这景象,丑橘如果过了门,她家阿牛必然是叫她捏在手内心的,到时她跟她老头子想吃口热乎的都没有!
当时来福俩口儿还年青,她想着他俩还能生,不管生男生女,都多一小我来奉养他们,丑橘跟阿牛肩上的担子也轻些,可谁晓得这来福家的肚子这么不争气,都十来年儿还是没有动静,她这才没了这心机!
杨氏也不言语,给自个儿倒了碗水,其实在丑橘六七岁那年,她就揣摩着要丑橘当自个儿的儿媳妇来着。
阿牛挠了挠头,把前天丑橘给他洗衣裳,另有他把葫芦瓢送去她家时,王氏如何个热忱法都说了出来。
牛氏还觉得是啥哩,她笑道,“我说大嫂啊,就是来福家只要丑橘这么一个闺女,咱阿牛才好娶她啊,你揣摩揣摩,来福俩口儿今后那屋子,那些家底儿,不都得给了丑橘么,你家既得了个好媳妇儿,还白得个大屋子,这有啥不好的?”
杨氏抿抿嘴角,她也晓得丑橘这丫头不错,之前她跟她爹娘来的时候,她就瞧着这丫头话未几,不是那种好扯闲唠的,管的住自个儿嘴,今后婆姨间的是非就少,是个过日子的。
“哎哟,你这娃子咋听不出来……”
杨氏见阿牛进门就是这么一句,顿时火气又上来了,肃着脸指着他就念叨上了,他这会儿瞧着丑橘好把她娶进门,可此后他肩上的担子就重了!
“我咋样活不起了,等我这技术学好了,今后多接点活儿不就成了!”
再说了,来福家跟他们老牛家走的也挺近的,他们俩家如果结了亲家,不是亲上加亲么,她这老嫂子有啥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