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爹哩?”
“你的事办完了?”
丑橘眼眸微转,看向杨春儿,笑了下,“杨春儿,我也奉告你,我十岁上山寻活计,眼神儿好使,耳头好使,记性更是不赖。”
不过这会儿屋子里没水,丑橘在桌子上瞅了瞅,看到起初端出去那盘洗好的果子,盘子里另有些水,她就使着这些水来研磨。
杨春儿一听丑橘问的是这个,立马嫌弃了起来,“你可真笨,这水里有没有泡着药根,我不一尝就尝出来了。”
“我爹?我爹没瞧见啊。”
“没有。”
丑橘笑道,“我这眼神儿好使,是得寻摸山物,耳头好使,是得留意避开那些山猫野兽,记性不赖,是要认路,免得入了林子回不来,我此人没啥对劲的,就这脑瓜子不错,不管是啥,只要我看过,听过的,都能记得。”
许是没想到会看到丑橘,毕竟才她说了要出去,欧阳寒稍稍顿了下,见丑橘是往里走的,便问。
丑橘一噎,还真叫说不出话来。
欧阳寒就那么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甚么,就坐到了桌前。
要说这个接骨地龙丑橘还是晓得,她本来也是听杨春儿说过,这接骨地龙是治腿伤一味药引,金贵倒也不是有多金贵,就是不易获得,特别是这个接骨地龙的药根。
欧阳寒拿起笔,笔尖沾了墨,在纸上比划了起来。
估摸着是感觉丑橘说的话有事理,杨春儿没再咋咋呼呼,只是跟丑橘说了。
“娘去村腹磨苞米儿,晚晌咱烙玉米饼子吃。”
欧阳寒低低笑了下,让丑橘等一下再把信收起来,纸上的墨还没有干透。
见丑橘有所迷惑,王氏就捡着跟她说。
丑橘站在一旁,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此人刚才嫌弃她来着。
“啊?”丑橘回过神来,发明自个儿瞅的太当真,身子都快趴到桌子上了。
丑橘撇撇嘴,她话还没说完哩,此人又晓得她要干啥了?
欧阳寒被她这股子猎奇劲儿弄得忍俊不由,他嘴角微微上扬,落下最后一个字,拿起纸张。
杨春儿不解,“你说这个干啥?”
“这个,你让人拿去,李成一看便知。”
“地龙潭?”
丑橘道,“才在路上我揣摩来着,我今儿就算找着人赶镇子去给少爷你传口信儿,可就凭村里人高低俩嘴皮子碰一碰,李管事一定信赖啊,如果少爷……”
“哦,这个啊,是给你老杨叔儿捎去的。”
杨春儿不知为啥感到一丝不安,“那、那又咋的?”
就听杨春儿说的,这接骨地龙的药根仿佛是活的,土上边长好了药草,其根茎就断了根钻到土里,扭巴到哪儿再扎根儿。
欧阳寒见状,一手撑首看着她,“你认得字?”
丑橘一脸迷惑的看着杨春儿,杨春儿也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不等丑橘说完,欧阳寒点了点头,“嗯,这是个别例,随我来。”
“可啥是地龙潭啊?”
杨春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晓得接骨地龙是干啥使的不?那是专治腿伤的,只要善用此水,不管腿脚伤残光阴悠长,亦可复常,是不成多得的良药啊。”
“啥?你、你不晓得!”
这老杨头是村里的药农,也就是杨春儿她爹。前段光阴李来福伤了腿脚请了隔壁村的郎中来看,给开了药方剂,这药里头有一味药非常金贵,镇子上的药铺时偶然无,王氏有几次寻摸不到,让药铺给开了别的药,这味药就去找老杨头给弄。
杨春儿说完,丑橘仍旧是无动于衷,她恐怕丑橘这是忏悔要嫁给阿牛,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