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从村里出来,劈面跟阿牛碰上了,前儿老牛家的托人捎来口信,说要舀一筐子木葫芦,说好今儿下半晌来取的,才她搁家里左等右等不见人,这才出来看看。
要不这些人进村里讨水喝,村里人二话不说的就给他们舀了,偶然还给舀碗稀粥水,为的就是叫他们说些外头的新奇事儿来听听。
不过厥后他自个儿把这别号给改了,叫陈土炮,说只要黄口小儿嘴里才吐泡哩,他又不是小娃娃!!
“话说西廊省有一个禄安府,禄安府内有户大宅子,宅子里住着个少年郎,祖上世代武将,报忠朝廷,家中排行老三,人称袁三少,自幼习武,十八班兵器样样精绝,暮年敌军侵/犯出境,父辈兄长都战死疆场,年仅十六的袁三少披甲上阵带兵杀敌,与敌军展开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边乱之战!”
丑橘不好这口,却也感觉不错,内心揣摩着,等今后开个茶肆,她也要雇个平话的。
“哎哟,陈土炮你想吓死人啊!!”
阿牛没想到此人会说到他身上,冷不丁的让呛到了,一旁的几个车把式也都笑了出来。
摊前又是一阵热烈,丑橘还好没叫吓到,才赶巧摊前来了小我,她心机一收正要号召买卖,昂首却看到阿牛。
说句实话,她自个儿是如何来的自个儿内心清楚,虽算不上是览古阅今,可也够得上个经历非常了,可她如果然赶上兵戈这事儿,她那些自发得是的小聪明无能出些啥,估摸着到时候连保命都难了,更别说护得一家全面。
那些来丑橘这边舀水的满是赶远路的人,碰上了也会几个几个坐到一块扯闲唠。
陈土炮这下但是得瑟了,装模作样的把烟锅子点上,喝口水润润嗓子,说今儿他就不平话了,要说就给大师伙儿现编一段,才不是说到这个袁将军大退敌军么,他这会儿就给大师伙来这一段。
阿牛听了这话感觉是自个儿让赵大娘等久了,有些对不住人家,直说自个儿口渴了,上丑橘妹子的摊上舀了水喝,这才迟误了。
赵大娘顺着阿牛指的方向看去,还真瞧见丑橘了,看着她那边的挤满了人,买卖还真是好哩……
这车伙子就是车把式,他们套马赶车走南闯北的见地广,晓得的自是比他们这些长年窝在家里守着婆姨娃子的人多。
不过她是揣摩差了,先不说她家跟阿牛家干系不错,就前儿她还跟阿牛舀了俩大筐子葫芦瓢儿哩,就冲这个,她娘也不会念叨牛婶儿的不是。
丑橘抿了抿嘴,没有就这么支楞出来,只说家闲着也是闲着,摆个茶水摊补助助补家用。
这些车把式在丑橘这里舀水喝,趁便吃些干粮,说说自个儿赶车到了那里那里,那边头都是些啥样的风土情面,这些丑橘也爱听着哩。
她瞅着他,问道,“阿牛哥,你干啥来了?”
“咳咳咳……”
且不测中又有迷惑,要说这俩国兵戈但是大事,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讲,祸起萧墙殃及池鱼说的就是他们,可为啥这事儿她向来都没传闻过哩?
丑橘见他身后背着的竹篓子,内心了然,昨儿有个婆姨到她家来串门子扯闲唠,扯着扯着就扯到隔壁村去了,说阿牛他娘这会儿正满村庄鼓吹,说阿牛雕葫芦的技术学成了,正筹办着要到镇子里摆摊去哩。
“好!!”常去听书的几个到这个节骨眼上,立马喝采。
陈土炮说到鼓起,一拍大腿就当是拍听醒木,这本来是平话人给听书的提神的,可在这倒是吓了大伙儿一跳,四下里顿时抱怨开了。
“就在那边的老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