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愣了下,实在是有些叫吓到了,她没想到有人会过来。
丑橘这边又是一愣,没想到买卖就这么着上门了。
丑橘来回看了看,把车子推到一棵大树底下,将车子横着放好,别挡着进村的道。
一顿饭的时候畴昔……
虽说这摆摊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她这不还没摆么,好不好的还不必然,说句私心的话,如果她摆上摊买卖好,人家也跟着摆,那她不得趁着这头一锅头一勺,捞些热乎的么。
丑橘见这车把式指着‘水茶’念‘茶水’,估摸着也认不得几个字儿。
车把式看向车上的那块灰布,皱皱眉,挠了挠头,“哦,这、这我晓得,茶、茶水,茶水摊么,可丫头,你如答应不成哩,不是统统人都认字儿的,你要么呼喊出声,要么弄个炉子整点动静出来,总比搁这儿傻坐着强……”
丑橘眨了眨眼,本来讲的是这个啊,她一手指向车旁,说她写着哩,她这块布就是招牌,上头写着茶水俩字儿,一看就明。
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有了推车丑橘省劲儿很多,俩木桶子各放一边,里头舀满水盖上盖子,‘茶碗’装到竹筐子里,盖上一块布,如许瞧着也洁净些。
车把式估摸着晓得丑橘啥意义,也不在乎,顺着丑橘的话笑道,“丫头,你一会儿跟你爹说,你们如许摆摊可不成,连个炉子都没有,谁晓得你们摆的是啥么。”
一炷香的工夫畴昔……
他这边喝的痛快,对过那些没走的瞧着也过来了……
丑橘脚底下放的快些,碰到熟人只是号召了一声就畴昔了,要不杵着路上唠起话来,人家问她干啥去,她该咋个答?
那些乘凉的人都将干粮袋子收了起来,有些都筹办上路了……
这个价是她咂摸出来的,未几也很多,叫高了也没人要不是,都说穷家富路,这年初谁兜里没有俩文钱啊。
车把式看模样是真的渴了,两口就给喝完了,丑橘瞧着又给车把式舀了一瓢,才说好的,一瓢水一文钱么,他给了两文钱,得俩瓢水。
可厥后试着不成,这担水担子一边沉一边轻,还担个甚么劲儿啊。
丑橘遴选的这些葫芦瓢儿都不小,比平时家里使的碗还要大些,她有试过,一瓢水倒下去,家里的碗还盛不了。
咽了下口水,“大叔,我这是茶水摊儿。”
“丫头,你这是买卖的啥啊?”
车把式一听,瞅瞅这辆车,哈哈一笑,扭头跟对过的人喊道,“我说了么,这丫头就是摆摊儿的,你们几个欠我四文钱啊!”
提及来这辆车子放了有些年初了,还是当年王氏回娘家时,李来福去购置的车。
当时王氏就坐在上面,为了安稳些,在车子一边还放了很多承担,李来福那会儿也年青,有的是力量,推上车子,小俩口就这么双双把家回了。
还好家里另有辆“鸡公车”,这鸡公车实在就是独轮车,只是这车子走起道来“叽咯叽咯”的响个不断,以是叫这个名儿。
接过这俩文钱,宝贝似的收到荷包子里,丑橘拿了个葫芦瓢儿,翻开桶盖儿,给舀了一瓢送畴昔。
啥都玩弄好了,丑橘就坐到车把手上等着,看看有没有人儿过来。
今儿出摊,丑橘原想挑着担子去,俩木桶子一边一个,一个盛水,一个放她那些‘茶碗’。
车把手一听倒是新奇,“哟,丫头,人家摊上都是论碗卖,你这是论瓢儿卖,倒是给你省了茶碗钱,”说着摸摸身上,取出俩文钱,笑道,“得,给你俩文钱,叫你开个张。”
不过此人是个直率的性子,说的也有点事理,毕竟人家是长年跑远路的,晓得的跟她自个儿揣摩的就是不一样,她也领他这个情,没咋的跟他回嘴,由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