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娘,我晓得了,我这就去把你的被子拿到我屋里去。”
下半晌返来王氏一向守着那荷包子,没问摆摊的事儿,丑橘这会儿就跟她把下午摆摊的事儿说一遍,听的她呵呵直笑,说一口气俩桶水就这么出去了,还换回了百八十文钱,真是痛快!
下半晌王氏见丑橘推着车子返来了,忙畴昔搭把手帮着推车,可她才一上手就感觉车子很重,觉得那俩桶水没卖出去,立时泄了很多气。
“另有啊妮儿,明儿你趁早去,我搁家里清算一下也跟着走。”
丑橘没留下王氏说的话,只晓得她娘今儿是真乐呵,你说么,去河里挑俩桶水推到村口就能换钱,这功德儿搁谁头上谁不乐呵,这可真真是无本的买卖。
不过厥后丑橘有说,这俩桶水是她在回家之前顺道去河边打的,使着小车推返来,总比挑担要来的轻松。
现在有了这么个来钱的道儿,过些时候说不定就能把她家妮儿的名字给改了,这回她得跟来福好好合计合计,给她妮儿换个姣美的名儿,也许这媒人婆就主动上门了。
之前小的时候丑橘是搁李来福俩口儿屋里睡得,长到七八岁时,李来福就在院子背面辟了一块空位出来,想给丑橘盖间屋子。
她脱了鞋把娘俩的被褥铺好,才王氏说要过来娘俩一起睡,估摸着是要说这摆摊的事儿。
王氏说的三叔公就是李家的族长,她是这么筹算的,暮年三叔公为了要堵三房的嘴,说得修李家祠堂才气改族谱,当时她也问了,修祠堂要六七两银子,大抵抹点泥添些瓦也就四五两,她这些年攒下来有五两银子,想着等日子余裕些,就去找三叔公把祠堂修一下,一来敬点孝心,二来把她家妮儿的名字给改了,总不能让她家妮儿今后都顶着个丑字儿度日么。
实在话说返来,她也明白这俩口儿的表情,虽说已经有她这么个闺女,可毕竟不是自个儿亲生的,到底是隔着一层皮哩。但这俩口儿也不消那么勤奋啊,这捣鼓生娃的事儿得渐渐来,最起码先把她打收回去再捣鼓啊!!
而本来那俩桶水下半晌她就给卖光了,她大抵数了下,估摸着有一百多文钱。
她只是有些受不了李来福俩口儿,他们俩可真是俩口儿,早晨老是要捣鼓些事儿出来,何如她不是世事不懂的黄毛丫头,啥都清楚着哩。
“得了,从速清算清算安息去。”王氏抿抿嘴,要不是她现在手里端着碗筷,必然要戳一戳她这妮子的脑门,这妮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都在揣摩啥,尽发楞。
但这会儿王氏正在兴头上,她也不想泼她冷水,由着王氏自个儿乐呵去,她还是去灶里先把自个儿的肚子填饱再说。不过今儿忙活了一个下午,丑橘也是累了,淘米下锅煮顿菜粥吃算了。
她慈爱地摇了点头,谨慎地给她盖好被子,自个儿把枕头拉近些,靠着她家闺女睡……
“妮儿啊,娘跟你说话哩,你这丫头又傻楞着干啥。”
她还说了,“妮儿啊,娘在灶里烧了一锅水,一会儿洗洗脚早些安息,今晚咱娘俩一起睡。”
晚晌吃完饭,王氏没让丑橘干活,自个儿清算了碗筷去洗,她晓得自个儿闺女累了一下午,返来还烧火做饭的忙活,可不得让她闺女歇一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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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橘在十岁那年起就自个儿一小我睡了,实在如许也好,她是求之不得的,她倒不是嫌弃跟李来福俩口儿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是感觉有自个儿一间屋子有多好,就算让她到堂屋打地铺睡也成哩。
丑橘瞧着她娘,笑道,“娘,你可数好了,别数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