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她上山砍柴,便想着逛逛别的一条道,没成想越走越往深山里去。
这个时候自是红穗问话了,“赵四家的,你是如何看的院子,屋里丢了东西你不晓得么!”
赵四家的自知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让红穗这么一训,人一下子又瘫软了几分,忙告饶,“哎哟,红穗女人,婆子我是胡涂了,嘴豁口了,老婆子我不是这个意义……”
估摸着就是放在翘头案上的阿谁玉坠子,起初丑橘还见过哩。不但见过。还摸过哩,
欧阳寒看看她,不知是不是信了她这话,也不言语,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苗条的指尖摩挲着。
“看来,你很熟谙山里的路。”
丑橘这下是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只说她那里会认得山里的路,她就是在山脚下乱跑,进山是千万不敢的,如果一不留意走错了路,那就甭想从山里出来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婆子仓猝跑到院厅内,才她问了去叫她的丫环,说是玉坠子丢了,她自知是不好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冒了出来。
这个婆子腿肚子发软,忙跪下垂首,“少、少爷……”
红穗见自家主子没发话了,便朝丑橘一摆手。“行了,拿着赏钱归去吧,记得过俩天再送一桶水来,还得是跟这……”
“罢了,方才你说是冤枉的,若真罪不在你,你便指出一小我来便是了。”
丑橘揣摩这些个有钱的主,就幸亏手上抓挠些啥,要不就闲得慌,才听红穗叫人去拿啥坠子,不就是舀来给他抓挠的么。
赵四家的听问话的是红穗,便将头抬起来一些,“哎哟,红穗女人,你是晓得的,我、我是吃住都在咱这院子里,一步都不敢迈出去,我这劳心劳累的就为了守这院子……”
赵四家的觉得主子要开恩,一脸呐呐道,“少、少爷……”
竹丝仓猝忙地说道,“红穗姐,玉、玉、玉不见了!”
欧阳寒说得漫不经心,却让赵四家的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她仿佛想起啥来了,转头在屋子里寻了寻。
待丑橘回过神,红穗已打发人去扼守院子的婆子叫了过来。
许是她方才趁这屋里没人抓挠过,这会儿听到玉不见了,她多少有些心虚,可她也没搁到别处啊。
丑橘在一旁听得啧啧点头,好一张利嘴啊,俩儿嘴皮子嘚啵嘚啵就能撇出这么些个话来,这如果在她们村里,那还了得。
她本来是跟村里一些白叟上山,等熟谙了路就自个儿走。
赵四家的哭丧着脸,“红穗女人,我这、我真是不晓得啊,我今儿早还瞧见那宝贝坠子在案头上放着呢,这会儿这么就、就没了呢?”
她这还没说完。竹丝便“呀”了一声跑出来,一脸的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