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么时候变得如此死脑筋了?”冯翊焦心得不可,没想到韩谦一点通容都不可。
即便是他的祖母、母亲以及他的姑母,此时说话都没有甚么分量了。
对韩谦的低劣演出,冯缭是不屑一顾的,但他也能了解韩谦此时的谨慎,劝道:“我只是找个借口,暗中压服我那几个死脑筋的叔伯兄弟罢了,倘若传闻出去,便是有人对我酷刑鞭挞,我也是绝计不会连累到韩大人头上的。”
“你如果自发得窥破我的行藏,能够向殿下揭露我啊,又岂会没有其他挑选?”韩谦说道。
“为何不能将李骑驴的事情说出来?”冯翊愁闷的问道。
说实话,韩谦内心何尝不想着顺势盘据叙州,在山高水远之地当个土天子,不去理睬金陵的凶恶杀机?
回宣州也是无居住之地,天下之大,却无冯氏的容身之地。
“还是不能决定,还是太多人畏叙州为危途。”冯缭苦笑道。
也就是这么多的奴婢、家兵部曲,这一刻成了没有身份的流民。
“郡王府里谁会信赖我们三人?我对别人说破此事,不是自寻死路?更何况,冯氏复兴,唯有寄身你家篱下!”冯缭阴翳而通俗的眼神,盯住韩谦,想要真正的确认这点。
这一类人本来分散各地,但三司为查对、查抄冯家的族产,将这些人全数羁押到金陵来。
刺客夜闯郡王府连累二十多人有谋刺三皇子的怀疑,但大理寺终究没能结案,天佑帝此时没有将冯家奴婢、部曲强行收编官用,而是许其随冯氏族人一并离京,也就变得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