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赵老倌的引领下,走进大堂,眼神闪躲的蹩着脚走出去。
“赵老倌你出去,”韩谦提大声音喊赵老倌出去,叮咛他说道,“今后庄子里有甚么事情,你都叮咛赵启、陈济堂帮着你去做。明天你先让各家到大屋里,各领走三百斤米面、十斤盐油归去。如果各家有病疫,也都要及时医治,不要耽搁。”
陈济堂衡量着一巴掌长的小青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两船小、小青砖看着多,但也只能造一套十、十四五间房的院落……”
韩谦又拿起桌案上的册子,对脸上长疤的削瘦男人说道:“我看名册上写陈济堂贬为官奴婢以后,迎娶的是你的mm赵娥。但我早前有看过润州诸战的实录,模糊记得你父亲赵书齐在润州战死时,仿佛你mm赵娥当时也在润州,在兵乱中也是遭受不幸……”
除了从秋湖山别院搬出来的这些物件外,另有六户居住在别院里的家兵及家属近三十口人也撤了出来,这时一并迁入雁荡矶庄院。
“哦?”韩谦打量了陈济堂一眼,他明天夜里还是拿纸笔计算了好一会儿,才算出他此次从匠坊白拿的这批小青砖,连同院墙在内,能建正座八间、倒座八间的院子,没想到陈济堂跟着他上船,通过肉眼预算出船舱的体积,再衡量一两块小青砖,默算出的成果,竟然跟他拿纸笔计算出来的八九不离十。
两名削瘦男人眼睛扫了屋里一眼,便谨慎翼翼的在堂前跪下来,低垂下头盯着面前的青砖看,不晓得新换的主子为何事专门召他们到大屋来。
田庄的夏粮没有送到宫里去,但官舍里也只存有不到一百石粳米,一下子就要拿出近一半犒赏下去,赵老倌还肉疼非常,幽怨的看了韩谦一眼,内心想少主真要让本身当这庄子里的管事,赋税之事总也得听本身一声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