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有一名侍卫模样的校尉走进大堂,走到李普身后私语一番。
要怨也只能怨楚州发起婚事,逼得韩谦不得不走,不得不分开繁昌城。
不管如何说,他们当前的首要目标还是攻陷金陵城,待他们完整节制江南东道、江南西道,节制淮西、节制荆襄,到时候再清算叙州,不就是一个借口的事情吗?
比如杨元溥以为韩谦应当晓得进退,便会以守孝的名义同意韩谦返回叙州,又或者杨元溥以为韩谦应当留在身边,只需求以国事为重的名义对韩谦的孝道停止夺情。
倘若信里真要有不宜别传的秘辛之事,大不了将他们扣押下来或者直接杀死拉倒。
韩谦父孝在身,论礼不得婚嫁,楚州以婚嫁之事逼迫,他不想殿下难堪,以是拍拍屁股走了?
陈德除了好赌以外,办事却不草率。
乃至这能够说是韩谦对杨元溥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才是政治法则。
孝道更多时候只是为政者的一种借口,比如之前李普、郑榆、韩道铭、郑畅等人推戴太妃有临殿议决之权,便是以孝道的名义。
不要说杨元溥现在没有继位即位了,即便是成为九五至尊、大楚天子,想要群臣咸服、天下归心,这些端方也得遵循。
他这时像是被火烧到尾巴的猫站起来,手里捏着小校刚递给他的那封信函,朝杨元溥说道:“韩谦已然出城,留下此信,说是交给殿下与诸位大人……”
大堂以内顷刻间鸦雀无声,统统人都震惊的朝陈德看过来,都思疑是本身耳朵听错了,又或者是陈德刚才喝太多酒说胡话。
但是这在动不动就将孝道摆出来喷人一脸的当世,却又是名正言顺、说出口不畏别人指责的来由!
既然这封信说是给殿下及在场诸公的,那他们等体味过这封信的内容以后再做措置也不迟。
韩谦出城以后,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