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本王究竟有何错,值得您这般叫真?”打从方才,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伤口仿似灼烧,可药一涂上去,又变得冰冰冷凉的。
一抹幽冷的暗芒极快滑过眼底,高深的下颚微微一抬。
“好饿……”她得去找吃的。
她捡起地上的卷宗,仓促一看,也是怒了:“我去!这是一方父母官?”
方才还叫唤得努力的女人,软绵绵倒了下去。
唐芯猫着步子靠近殿门,偷听着外边的动静。
雾草!
“你胡说!不准你歪曲我爹!”沈佩佩气急,一股脑爬起来,想要和唐芯冒死。
人还没走出门,就瞥见门缝外有明晃晃的光晕投射出去,紧随而来的,是无数人靠近的脚步声。
“咦?”一只脚刚踏出来,就被屋内全然一新的安排惊住,“这儿换过家具?”
“嗯。”沈濯日淡然点头,“是外务院的端方。”
未等他出声将此人押下去,沈佩佩已抬起了那张充满鲜血的脸庞,瞳孔在见到唐芯的身影之时,猛地缩动数下,而后,迸射出毒蛇般阴鸷的恨芒。
沈濯日眸色一冷,干休道:“带下去。”
沈濯香的服软并未让夏允儿舒心半分,反而有些堵得慌。
修慈有些愤怒,手臂一扬,一记手刀洁净利落的劈在她的后颈上。
唐芯莫名其妙背了口大锅,内心委曲得短长,可她能和一个神经病计算吗?
一刻钟的工夫,奉旨前来的三人前前后后步入御书房。
“不是的,我爹他是个好官,皇上,您别被这宦官蒙骗了!”沈佩佩声嘶力竭的哀嚎着,“是他设想谗谄我爹,您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他单手拎着人,举步往殿外走。
唐芯揉搓着眼睛有气有力的坐了起来。
‘撕拉’
“未经皇上答应就算是娘娘您,也不能等闲入内。”
“克日不得沾水。”沈濯日对劲了,遂又提示道,“至于沈佩佩……”
闻言,沈濯日赞成的睨了他一眼:“去,召唐相、礼部尚书、外务院管事觐见,朕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唐芯判定放弃同她相同,摇点头,冲沈濯日说:“把她送走吧,越远越好。”
阴暗的视野扫过她略显蕉萃的小脸,眉心一拢,轻手重脚的为她掖好被褥后,无声走出大殿。
“啧啧,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家伙。”看戏看了老半天的沈濯香点头晃脑的感慨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往炮口上撞,真是叫本王开了回眼界。”
只是沈濯日也没想到,这女人面对如山铁证竟仍不肯信赖,乃至做出这等打动的行动。
唐芯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看我像是有这等本领的人吗?女人,你醒醒,好都雅清楚这上边都写了甚么。”
爪子扯上沈濯日的衣袖,来回扯动着,向他撒娇。
目光在屋中一扫,没瞧见沈濯日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翻开被子下床。
陋劣的眼皮快速抬起,唐芯悻悻的放下胳膊:“你高兴就好。”
修慈心神一凝,点头道:“部属晓得该如何做了。”
“你敢如许和本宫说话?”齐妃勃然大怒,扬手便是一巴掌朝他扇去。
“就这类人底子死不敷惜!”唐芯气得将卷宗狠狠砸在地上。
可这话一出口,沈佩佩就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冲动的呼啸起来:“皇上您都闻声了?他亲口承认统统都是他所为。”
仅凭她父亲犯下的累累错失,便是诛九族也不为过,可惜啊,皇兄可贵一次的恩赦,人家却不肯承情。
以他畴昔的手腕,一个心胸不轨的伤害人物,定是要扼杀在摇篮里,可唐芯先前在马车内的一席话,却让他按捺住了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