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暗里做多余的事。”
乾清宫中。
“他只说把我贬到这里,你又是如何跑来的?”唐芯猛地闭上眼睛,将内心的郁淬摁下,沉着的问道。
“奴婢不怕。”小春抹掉眼泪大声说道,“能跟着主子,奴婢甚么都不怕。”
“娘娘不肯吃,有的是人奇怪呢。”寺人嘲笑道,伸手将食盒从她手里夺返来。
“哈?”她的脑筋是被门夹了吗?唐芯惊得双眼几乎脱窗,这年初,另有人情愿往冷宫里钻?
待他退出大殿,一争光影自窗外跃入,跪在御前:“主子,娘娘已入冷宫。”
不错,那夜他惊闻凉山走水,便在暗中调派人手用心调虎离山,实则恰是为了靠近唐芯,以好对她下蛊。
一排黑线顺着脑勺滑下,轻拍着小春的肩膀,道:“你先别急着哭,这里是哪儿?沈濯日人呢?”
“护好她。”沈濯日淡淡的叮咛道,眸光甚是压抑,像是在禁止着甚么。
周恒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没动,对他喜怒形于色的模样置若罔闻。
小春半信半疑着,问:“既然主子有了猜想,为何还要去贤妃那儿呢?”
眼看她面色不对,小春有些急了,深怕唐芯一时打动,从这儿硬闯出去,赶快劝道:“主子,您别再招惹皇上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早该晓得伴君如伴虎的事理,当初您扮作寺人靠近皇上,奴婢就该拦着您的,您也不会沦落到明天这步地步。”
小春羞红了脸:“主子高兴,奴婢就高兴了。”
……
周恒恭敬跪在他身前,面无神采的说:“动静失实,宫内已然传遍。”
那货俄然把她撵回若凌居,又对她恶言相向,这庞大的反差,实在是匪夷所思,妥妥是有诡计。
“嗯,都听主子的。”小春乖乖点头,“不过,主子,您晓得皇上是有苦处的,那今后若见到皇上,还会怼死皇上吗?”
唐芯难堪的咳嗽一声:“我当然有我的启事。”
“老奴但是打搅皇上静思了?”李德忙收敛心神,低声扣问。
“哦。”小春不疑有他,以一种敬佩的目光凝睇她,反倒把唐芯看得一张老脸不住发烫。
“……”能说她当时肝火攻心,底子就没想过这些吗?
“总之,我们先放心在这儿住下,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她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