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除他一计不成,又打通妙手乘机靠近皇嫂,”沈濯香接着又道,“这蛊毒,必是有肌肤相触方能施下,且我国境内早已明文制止行巫蛊邪术,养蛊人更是少之又少。”
手臂被人用力咬了一口,唐芯垂目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既然他宁死不肯开口,留之又有何用?”沈濯日冷冷地笑了,“擎王频频挑衅朕,若不回击,他怕是会以为朕怕了他,一个赵家不能乱了他的根底,但他定然会头疼好些日子。”
御书房里,氛围压抑得令人堵塞,门窗舒展着,满室沉寂。
“皇兄,”沈濯香擦去额上的凉汗,苦笑道,“您冲臣弟生机也没用啊,放火之人脱手极其利落,涓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查无可查,皇嫂中毒一事,臣弟也调查过了,修容所说的那名宫女,至今查不到,想要顺藤摸瓜揪出主谋,眼下甚是艰巨。”
翻开承担,扒开衣物,七八个草纸包裹的小物件露了出来。
“放心吧,我内心稀有。”可惜唐芯的自傲压根没能传染小春。
沈濯日气味一沉,殿中的温度随之骤降。
冷宫外的灰墙墙头,一争光影悄但是去。
当时修容并未看清宫女的样貌,没有画像,没有姓名,只要大抵的身形描述,就凭这点线索在有着上千宫婢的宫中寻人,和大海捞针有何别离?
大步上前,抓住此中一人的手腕。
冷宫的殿宇有些近似四合院,四方耸峙的灰墙圈出一方小小的院落,墙壁上灰尘与青苔遍及,院中,杂草丛生,屋檐下是七八间粗陋的屋子,北风一吹,摇摇欲坠的房门收回吱嘎吱嘎的碎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呕”,小春看得胃酸翻涌,忍不住跑到墙角干呕。
这一躲,女人手里的圆盘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盘中所剩未几的青菜十足洒了出来。
侍卫满脸猜疑,防备地问道:“娘娘有何指教?”
“恐怕是擎王在江湖上寻来的妙手。”沈濯香猜想道,既然凉山走水一事,和擎王有关,那修容当时见着的人影,便极有能够是他的虎伥,“皇嫂失忆前,曾与擎王来往密切……”
“够了!”唐芯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拽着女人的胳膊把人反扔出去,“小春,去,拿绳索来。”
“这底子不是给人吃的,”唐芯气得几近抓狂,可世人胆颤心惊的眼神,让她心头一堵,只得耐着性子缓声解释,“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们,来,把东西拿给我。”
说着,他傲慢的横了唐芯一眼:“蓉妃既然不肯吃,成,杂家也不能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