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自发冒出一个个酸涩的血泡,泪水溢满眼眶。
唐芯气恼地瞪大眼睛,抡起右手就想往他身上砸。
先前,唐芯交给他的纸条上写得并不详细,只奉求他调查宫中是否有一个叫右儿的皇子,以及冷宫内各弃妃的平生,沈濯香仓促一查,便查到了八皇子头上,此子的乳名恰是右儿!
但是,实际却与沈濯香的猜想截然相反。
几道黑线滑下脑勺:“哎,见色忘弟啊,如何着本王也护送皇嫂一起前来,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皇兄竟连句报答的话也没有,真真是叫本王寒心。”
“啊!”青竹吃疼得大呼一声,双手胡乱挥动着,勾住唐芯腰间的缎带,双双颠仆在地上。
脑袋撞进了一个柔嫩舒畅的东西上,不是很疼。
两双眼睛正面迎上,大眼瞪着小眼。
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了,魂谈!她为毛要这么听话啊?说好的骨气呢?
衣袖里缠裹的纱带排泄点点红印。
目光机器地向下挪动着,落在了青竹胸前鼓鼓的两团可疑物体之上。
只是一句话罢了,气愤溃不成军,心伤胀胀的,视野里一片昏黄恍惚。
该活力的人是她好吗!为甚么她要在乎他的设法啊!
就在唐芯气得将近破功之际,沈濯日俄然动了。
瞥见她骤变的神采,沈濯香端倪一冷,道:“一介宫女,也敢公开顶撞主子娘娘?蓉妃性子好,不肯和你计算,但本王向来喜好打抱不平,或许哪日本王该去琉璃宫逛逛,同贤妃娘娘说说此事。”
“她的话,你莫要往内心去。”边往御书房走,沈濯香边好言安抚道。
沈濯香不便再多说,而青竹被警告一番,又碍于他的身份,只得作罢。
那双长年握着朱笔批阅奏折的手,正谨慎地卷动她的衣袖,行动那么轻,仿佛在惊骇着,略微用力就会弄疼她。
余下的话在唇上多出来的那根手指底下,纷繁消音。
“别动。”指令言简意赅,唐芯无认识停止了挣扎的力道。
“算了,”唐芯神采黯然,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高高举起的拳头高耸的停在半空中,落空了落下的力量。
“不会再有下一次,是朕不好。”嘶哑的嗓音幽幽传进鼓膜,话里是满满的,道不尽的悔意。
次奥!他就没有甚么话要对她说吗?
“哼,奴婢无福消受,”青竹泛红的脸颊垂垂转成青色,极其不快的瞪了唐芯两眼,“蓉妃娘娘今后谨慎些的好,今儿个仅是撞伤了奴婢,奴婢皮糙肉厚,倒也没甚么,如果主子随奴婢出门,蓉妃如此莽撞,伤着主子,害了皇嗣,娘娘的罪恶恐怕就大了。”
瞅着换新的纱带,唐芯撅了撅嘴,余光不断地在他脸上打转。
“我就说,没头没脑如何会有刺客找上门,铁定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不想让人持续深查下去。”唐芯说得非常笃定,且内心已经有了一些猜想,“我得去找皇上,把这事奉告他。”
刚回到偏殿,唐芯便挣扎着从沈濯日的怀里跳了下来,擦干眼泪,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连一个正眼也没往他身上扔。
他蕉萃了,脸颊肥胖了很多。
“我……唔唔唔……”一张一合的嘴唇被狠狠堵上,还未说完的话语尽数消逝在了双唇之间。
她啪地拍落沈濯日的手指,怒红了眼,声嘶力竭的说:“不是说再也不管我吗?要我在冷宫里自生自灭吗?像我如许目没法纪又胆小妄为的女人,你还管我的死活做甚么?”
钟有权本想禁止,却被沈濯香的默许下,忍住了。
说着,顶住李德无语的眼神,悠然回身朝着御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