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儿个在御书房待了一宿,”钟有权嘲笑着禀报导,“今一早就上朝去了,尚未返来。”
她很想去一趟御书房,又担忧会滋扰他办公,身子时而站起,时而又坐下,几次几次,终是一咬牙:“算了,等他返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迎上她核阅且锋利的视野,修容面不改色的说:“娘娘顾虑主子,本来部属应将此事奉告主子,但部属不忍打搅主子,至今未转告娘娘的情意,主子扣问时,部属推说娘娘昨日擦了药,早早便睡下了,主子这才没有来见您,请娘娘恕罪。”
茶壶里的凉茶已经见底,唐芯几近望眼欲穿地盯着敞开的房门,就在她的耐烦即将耗尽之时,台阶下,一抹熟谙的华贵身影,正迎着霞光徐行走来。
“娘娘。”实在看不下去的修容飞身从房梁上落下,语带无法的说,“皇上想必是乏了,才会举止变态。”
“是,”修容抿唇点头,“擎王的案子连累甚广,主子这些天都在措置此事。”
“娘娘难道不知,一旦您去了,主子便会偶然闲事。”修容神情严厉的提示道。
朝霞缀满苍穹,好像遮天的斑斓绸缎,夺民气魄。
一滴盗汗悄悄滑下额头,修容目光闪躲着,游移半晌,才说:“主子他当真兼顾不暇。”
“……”她说得仿佛有些事理。
双手合十在胸前,做奉求状。
唐芯猜疑地盯着她,沉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那货无缘无端,不会窝在御书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必定是出事了。”
修容没多加考虑,就承诺下来了。
“呵呵,”唐芯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他可真是冒死十三郎呀。”
沈濯日神采微变,道:“你今儿是怎呢?竟说些胡话。”